“这三年你一直在国外,西深一个人照样把孩子带的好好的,步希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今天想带走步希,不行。”江婉卿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丝毫不怯懦。
而尔白也不再与她多话,只说,“您这句‘不行’,还是和律师与警察说吧。”
她说完,只在一旁的实木沙发上坐下,剩下的,交给律师处理。
律师只需拿出季西深生前签署的抚养权协议文件交给江婉卿看,并告诉她,即便她是孩子的奶奶,在孩子母亲不同意的情况下拘禁孩子,同样是一种违法行为。
警察也在场,江婉卿无计可施,只能让佣人把孩子带过来,然而,未等佣人上来去抱孩子过来,尔白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
“尔白,尔白!”江婉卿在后面喊了几声,尔白都似没听到一样的离开了。究竟是什么事儿,能让她如此的急切,甚至连步希都丢下了呢?
尔白没有开车,一路跑出了几百米,才拦到一辆出租车,车子已经开得飞快,但尔白还是不停的催促着。
“师傅,还能不能快一点儿,我赶时间。”
“姑娘,再快车子就飞起来了。再赶时间也要注意安全不是。”司机师傅笑容可掬的回道。
尔白乘坐出租车,按照顾天佑给她的地址,来到一处私人小医院旁,说是医院,倒是有些抬举了,这里更像是一个二层的私人诊所。但环境还算不错,医疗设施也算得上齐全。
这里地处海边不远,四周居住的多半是靠出海打渔和养殖海产品为生的渔民,日子过得富庶,虽然是近郊,但小别墅楼一栋栋林立着。
尔白付了车费下车,也顾不得找零,直接跑进了医院,在二楼监护室门前,见到程天佑早已等候在那里。
“西深,西深?”尔白激动的扯住他手臂,颤声询问道。
原来,她在季家大宅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程天佑打来的电话,说找到季西深了,现在人正躺在近郊的一家私人医院里,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一直没有醒过来。
“尔白,你先别激动,西深就在里面……”
未等程天佑把话说完,尔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去,却被值班的护士拦住了。“小姐,你不能进去,里面是重症监护室,必须换上无菌服。”
“好,好,我马上换。”尔白点头说道,泪已经落下来了,如今,她和季西深只隔着一道房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此刻的迫不及待。
只是,等她换上了蓝色无菌服,刚要进去,而重症监护室的门已经恰好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同样身穿蓝色无菌服的年轻女孩从里面走出来。
护士见了她,习惯性的说,“家属跟我到医生办公室一趟。”
那女孩点头,非常自然的跟着护士离开了。而尔白却愣在原地,发呆的看着程天佑。
程天佑轻咳了一声,解释道,“那个女孩和他哥是附近的渔民,是他们出海打渔的时候正巧救了西深。”
“哦。”尔白淡漠的应了一声,来不及多想其他,就走进了监护室。
尔白走进重症监护室,季西深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身上插满了冰冷的机械仪器。
“西深,西深。”尔白握
住他的手,紧贴在脸侧,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好在,她感受到他的温度,那么真实,机械仪器上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增,他还活着。
“西深,我是尔白,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你快点醒过来啊。”尔白把额头抵在季西深的胸口,泪珠几乎打湿了他身上的被子。
见不到的时候,天天都在放肆的思念着,而如今见到了,却更想更想,想他睁开眼睛看她的,想他张口和她说话,想他伸出双臂把她拥入怀中,给她奢望已久的温暖。
可是,他没有醒来,一直就这么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如同一具尸体。不,他不是尸体,因为他还有温度,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只要她还有机会守着他就好,这样,尔白就心满意足了。
医生走进来,告诉她探视时间到了,病人需要时间休息。尔白只能走出重症监护室,还是一步三回头的。
程天佑一直等在门外,尔白脱下了身上的蓝色无菌服,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西深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医生说溺水后造成了短时间的脑缺氧,一直没醒过来。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必太担心了。”程天佑宽慰道。
“那医生有没有说西深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这个医院是不是太小了,医疗设备都不行,我们还是给西深转院吧。”尔白急切的说道,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痕。
“西深现在的状况还不太稳定,不能贸然转院,我看过,这家私人医院的设备还算不错,我已经请了专家,马上就过来。”程天佑回答道。
尔白点了点头,在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