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深能给尔白的,他同样能给。并且,季西深伤害了她,而他不会,永远都不会。
“走吧,看电影,然后咱们吃烛光晚餐。”周谨文搂着尔白的肩膀,两个人一同走出了酒店。
而季西深只能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走,却没有理由阻拦。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只是漆黑如子夜的眼眸中,微微的闪动着泪光。
“季总,您还好吗?我让司机送您回去吧?”张雅婷担忧的询问,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短暂的沉默之后,季西深点了点头,“嗯,走吧。”
仍是司机开车,一路上,车内越发的沉默了,张雅婷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安静的出奇的男人,微微的轻叹。
她不知道季西深和夏尔白当年发生过什么,但她看得出,季西深应该很爱他的前妻,只是,既然成为了前妻,就代表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双方都该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纠缠着过去不放,伤人伤己。
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张雅婷想要送他上楼,却被他拒绝了。季西深不希望任何不相干的女人再踏入他的家门,无论以任何的方式。
他醉的实在不轻,胃也疼的厉害,没办法去幼儿园接孩子,只能吩咐冯妈代劳。
小家伙回来之后,家里倒是热闹
了许多,孩子叽叽喳喳的,一会儿问妈妈去哪儿了,一会儿又要爸爸喂饭,季西深温笑哄着,在孩子勉强,不曾露出过半分低落的情绪,直到孩子睡了,冯妈也休息了。他一个人坐在客厅内,突然觉得,好像四周的空气都静的诡异,静的让人无法呼吸。
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一只水晶高脚杯,季西深开始继续饮酒,胃越痛,喝的越是云淡风轻的,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姿态很随意,目光微微的涣散着,如同窗外的月光般清冷。
半瓶酒入腹,他的心越来越不能平静了,一想到周谨文搂着尔白离开的画面,心就跟着隐隐发疼,他们还在一起吗?在做什么?看电影?烛光晚餐?之后呢?
她还会回来吗?
内心苦苦的挣扎,最终,季西深还是拨通了尔白的电话。
而此时,电话的那一端,尔白正坐在旋转餐厅中,桌上的美味佳肴引不起她的兴趣,而窗外美丽的夜景,让她无心欣赏。
她很沉默,而为什么沉默,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电话声掺杂在唯美的钢琴曲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尔白刚拿起电话,却被坐在对面的周谨文一把夺了过去,直接挂断。“夏尔白,你和我约会心不在焉就算了,现在还接前夫电话,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啊。”
“抱歉,我有些累,
想回去了。”尔白漂亮的眉心轻蹙起,手掌摊开在他面前,示意他把手机还给她。
周谨文却并没有把手机还给她,并且,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夏尔白,我知道,你不过是利用我在季西深面前演了一场戏,我不在乎被你利用,但你利用完,至少要给我点儿补偿吧,陪我吃完这顿饭,又那么难吗?”
尔白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淡淡的点了下头。周谨文再次展露笑颜,把手机还给她。
而手机刚刚回到尔白手中,收件箱里就多了一条短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告诉她步希病了,速回。
所谓,关心则乱,尔白一看到步希病了,根本来不及多想,拎起外套,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尔白,怎么了?”周谨文追赶上去询问。
“我儿子病了,马上送我回去,快一点儿!”尔白急了,语气冰冷生硬。
周谨文极少见到尔白这副样子,他二话不说,开车把她送回了公寓,虽然车速飞快,插上翅膀都能当小飞机了,而尔白还是觉得慢。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住,尔白推开车门就往楼内跑去,在她身后,周谨文想要说什么,却没来得及,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周谨文站在楼下,仰头看着那扇窗中透出昏黄的灯火,然而,里面即将发生的故事,便再
与他无关了。
尔白急匆匆的走进公寓,对客厅内的季西深视而不见,甚至来不及换鞋,踩着高跟鞋踏上了楼梯,她推开了主卧的门,映入眼眸的,居然是宝贝躺在大床上熟睡的模样。
尔白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了,手掌温柔的抚摸过宝宝的小脸和额头,孩子并无异状,睡梦中,还砸吧了下小嘴,低低的呢喃了声,“妈妈。”
尔白低下头,宠溺的吻了吻他的小脸,之后,又轻声的离开。
她重新回到客厅,站在季西深面前,冷着脸看他,“季西深,骗我好玩儿吗?”
季西深靠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晃动着高脚杯,杯中的酒几乎见底,酒瓶也早已经空了。他迟缓的抬眸,看着尔白的时候目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