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深沉重的叹了一声,对尔白说,“孩子离不开你,别走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走。”
季西深说完,蹲下身,把步希抱进怀里,温声对他说,“步希,爸爸要出国一趟,大概一周的时间,这段时间,妈妈陪着你,好不好?”
“恩。”小家伙乖乖的点头,搂着父亲的脖子,又嘀咕道,“一周的时间好长呢,步希会想爸爸的。”
“爸爸也会想步希。”季西深温柔的伸出指尖,擦掉了他小脸蛋上的泪痕,并难舍的亲了亲他的小脸。
“乖,这些天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季西深说完,把孩子交给了尔白。
尔白微愣住,她完全没想到,季西深会这么做。“其实,你不必这样……”
然而,未等她说完,却被季西深打断了,“尔白,该带步希去吃饭了,然后送他去幼儿园,这几天天气回暖,别给孩子穿的太多了,等吃完饭,给他带一些水果。”
“恩,知道了。”尔白点头应着。
季西深说完,吩咐冯妈把一地的狼藉拾起来。然后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
季西深离开之后,尔白一直处于神智恍惚的状态,季西深一步步的妥协与退让,的确让尔白有所触动,然而,他们之间,无论拥抱的多紧,似乎都隔着天与海的距离。
曾经,闫梦萱如同高山一样的阻挡在他们之间,而如今,闫梦萱死了,又多了一个张雅婷。他们想要走到彼此身边,再次变得遥不可及。
“妈妈,妈妈,你在想什么啊?”步希宝宝喊了她几次,她都没回答。
“妈妈!”小家伙提高了音量,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尔白这才回过神来。
“宝贝怎么了?”尔白问道。
“妈妈,你是不是在想爸爸啊?想的这么出神。”步希咧着小
嘴巴,嘻嘻哈哈的笑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边扒饭,一边说道,“其实我也想爸爸了,可是爸爸要一周才能回来呢。”
孩子这么一说,尔白又是一阵心酸,眼泪差点儿就落下来了。她低下了头,握着筷子给步希夹菜。
“快点儿吃饭,没人告诉过你,食不言寝不语啊,你现在的话可真多。”
步希吐了吐小舌头,低下头继续吃饭。
饭后,尔白按照季西深的嘱咐,给小家伙装了一小盒水果带去幼儿园,因为天气暖了,也换了薄外套。
“妈妈再见。”幼儿园门口,小家伙回着小手和尔白告别。
尔白蹲下身,吻了吻孩子的小脸,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才转身离开。
送走了孩子之后,尔白突然觉得茫然了,她没有开车,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在街道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而与此同时,另一面,季西深把日常的洗漱用具,还有换洗衣物都拿到了办公室内,随手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高大的身体疲惫的靠坐在老板椅呢,单手托腮,目光迷茫的看着窗外。
办公室的门象征性的响了几下后,便被人推开,程天佑随后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东西时,微微一愣,而短暂的呆愣之后,唇角忽而扬起一抹讥笑,“呦,季总裁这又是唱的哪出?”离家出走了?
“被赶出来了。”季西深依旧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温不火的说。
程天佑更是觉得好笑,把东西挪了挪,在沙发一侧坐了下来,“她把你赶出家?你没搞错吧,季西深,那里可是你家,儿子也是你的。”
季西深终于改变了姿态,修。长的指尖优雅的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慢慢的吸着,吞吐着烟雾。“没办法,谁让她是我女人呢。”
“那你还搬出来,怎么不和你女人腻味在一起,男人和女
人还不是那么回事儿,没什么在床上解决不了的。”程天佑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
季西深瞪了他一眼,两指随意的在水晶烟灰缸中弹了下烟灰。“她早上把东西都打包好了,如果我不走,她就要走,我还能怎么办。把她留下,总还有一丝希望,如果她真的走了,那我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程天佑单手托腮,蹙眉看着他,似有所思。
这个患得患失的男人,真的是商场之中叱咤风云的季总裁吗?说出去,一定没人会相信吧。
季西深吸完了一根烟,随手把烟蒂掐灭,慢悠悠的对程天佑说,“昨天张雅婷去过我家。”
“哦?她去哪里干嘛?”程天佑故意装糊涂。
“她见了尔白,然后对尔白说,她怀孕了。”季西深继续说,语气平淡,却没有丝毫的玩味与笑意。
“哦。”程天佑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季西深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过分的犀利,看的程天佑浑身不自在,当然,更多的是心虚。
“你看着我干什么啊?你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