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珊。”季西深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
“怎么是她?有证据吗?”程天佑追问。
“没有,但一定是他。”季西深肯定的说道,“我们行事一向小心,能掌握到证据的人并不多,而能出卖我们的,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其实,让季西深最终肯定是赵羽珊出卖他的原因,是江老爷子对羽珊的态度,目前来说,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能得到老爷子和江家人的肯定,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那份证据。赵羽珊把他洗钱的证据交给了江老爷子,以此为由,让江老爷子同意她和江盛青的婚事。
江家和张家的合作势在必行,所以,这桩交换对于江老爷子来说,有利无弊。
“她当初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吗,这女人啊,真是翻脸就不认人。”程天佑冷哼的说道,“你手中不是有她当初在夏氏集团做假账的证据吗,她既然出卖你,我们也不能让她好过。”
而季西深却摇了摇头,“怎么说她都是夏航悦的女儿,也算是尔白的姐姐,我不想把事儿做绝了,把她送进去,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那就这么放过他?”程天佑不满道。
季西深摇曳着手中的酒杯,笑靥越发的邪魅,“当然不是,只是要换一种方式。”
程天佑摊了下手掌,表示洗耳恭听。
“江盛青和赵羽珊下月结婚。”季西深不急不缓的说。
“什么?”程天佑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是被你三舅保养了吗?怎么又和江盛青那货勾。搭在一起了,叔侄两人共用一个女人,这关系还真是够乱的。”
“等他们结婚之后,如果江盛青知道自己的老婆曾经被叔叔包。养过,你觉得……”季西深隐去了后话,幽深含笑的目光看向程天佑,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得,这事儿交给我了,我会让人收集一些有利的证据,到时候,就等着看好戏吧。”程天佑嬉笑着,居然一脸期待的神情。
而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嗡嗡的想了起来,程天佑接听电话后,俊颜微变,看向季西深的时候,神情有些奇怪。
“什么事儿?说吧。”季西深问。
“闫梦容,在监狱里参与闹事互殴,今晚……自杀了。”程天佑回答道,并暗自观察着季西深的反应。
而他神色不变,只不温不火的询问了句,“人死了吗?”
程天佑摇头,“自杀未遂。”
“哦。”季西深淡应了声。
“原本再有两个月就能出狱了,现在她在监狱里闹事互殴,可能是要加刑,一时半会大概是出不来了。”程天佑又说。
季西深饮了口酒,放下酒杯后,才回了句,“这样也挺好的,免得出来不让人安生。”
程天佑耸肩,轻叹,“闫梦萱如果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在里面饱受折磨,不从坟墓里面爬出来才怪呢。”
季西深姿态优雅的倒酒,如今,对闫梦萱这三个字,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
程天佑淡然一笑,“看来你真是放下了。”
季西深端着酒杯,与他轻轻的碰杯,仍不还口。看来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说,闫梦萱死的时候,他对她尚存着最后一丝怜悯与歉疚,那么,在他知道,闫梦萱居然用自己的死来报复陷害尔白的时候,他对她的最后一丝疼惜也烟消云散了。
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最后,还是酒吧的酒保拿着季西深的手机,翻出了家属的电话。
而季西深的手机里,尔白的号码备注着:宝贝老婆。酒保当然首选打给尔白。
电话接通的时候,尔白正搂着步希睡觉,接到电话后,她快速的起床穿衣,交代了冯妈照顾孩子,才匆匆开车赶了过来。
尔白一个人当然摆弄不了两个大男人,她只好给秘书蒋钦打电话,让蒋钦负责送程天佑回家,而自己把季西深带回了家。
尔白揽着季西深走进电梯,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尔白多少有些吃力,气喘吁吁着。但好在他还能走,否则,尔白是真抬不动他的。
废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他
扶进了家门,尔白揽着他,试图把他搀扶在沙发上,而季西深手臂微微一扯,两个人一同倒入了宽大的布艺沙发中。
两人身体紧贴着身体,季西深的身上传来浓重的酒气,呛得尔白无法喘息。
“季西深,放手。”尔白温怒的说着。
而季西深缠在她腰间的手臂不仅没有放开,反而越来越近,他低头看着她,漆黑深邃的墨眸,却一片涣散,看来是真的醉了,对于一个酒鬼,尔白真是拿他没办法。
“尔白,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季西深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已经抓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并顺势向下探去。
惊慌失措间,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