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和张家正在合作新项目,投资很大,双方又互不信任,所以选择了联姻。外公原本是打算让江盛青娶的,没想到张家小姐钦点了季西深,如果季西深不点头,已经启动的合作计划就要流产,季西深不知道是有什么把柄在外公手中,逼得他不得不点头答应婚事。”
尔白低头不语,两个青葱的指尖捏着吸管,在瓶中随意的搅动着,苏幕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更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而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昨天的商业宴会,我看他们是一起出席的,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看他们在一起相处的也不错,张雅婷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高智商,高学历,美丽温婉,和季西深站在一起,两个人看起来倒是挺相配的。”
不知为何,尔白听完苏幕的话,莫名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冷冰冰的回了句,“我觉得你和陈莹站在一起也挺般配的。”
苏幕蹙眉冷扫了她一眼,之后是漠然,再之后,是沉默。
最后,两人算作是不欢而散。
尔白觉得自己脑袋里一定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线,才会胡言乱语的,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病又犯了呢。
和苏幕分开之后,尔白约了平佳在酒吧小坐,两个女人难得凑到一起,依旧如当年一样,点了许多的酒,打算一醉解千愁。
尔白把和苏幕见面的事说给平佳听,平佳一边喝酒,一边笑着问道,“夏尔白,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我才没有。”尔白急着否认。
“既然没有,那季西深和阿猫还是阿狗般配,管你屁事儿啊,你这表现,就是说明你对他贼心不死。”
尔白小口的抿着酒不说话,心中却在想:自己的心早就死了,还是被季西深亲手掐死的,心死的时候,那种疼,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即便是在国外的三年,当初他抱着闫梦萱尸体不放的画面,依旧时不时的在脑海中上演一遍,时而还是会凌迟她的心。
“我今天本来还有一场相亲,为了你,我都推掉了,够姐妹儿吧。”平佳的手臂搭在她肩膀,笑着说道。
而尔白却下意识的蹙了眉,“你这走马观花的相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平佳,你也不年轻了,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
“我倒是想找,也得找得到才行。就算是凑合,也得是我看着能睡得下去的吧。”平佳冷嘲的哼笑着。
尔白侧头看着她,半响后,又问,“你不会还惦记着苏幕吧?”
平佳灌了口酒后,讥讽的回了句,“你说我们女人,没别的毛病,就t——d犯溅。”
两个女人喝的正h呢,尔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季西深,而接听之后,那端传来的却是步希的声音。
“妈妈,你在哪儿啊?怎么没来幼儿园接我?”
“宝贝,妈妈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一点儿再去看你,你乖。”尔白也喝的不少,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挂断电话之后,尔
白拎起包,买了单。“我得回去陪我儿子了。”
平佳对她摆了摆手,“别遭嫉妒,赶紧走吧,我自己喝。”
“你也别喝的太多了,早点儿回去。”尔白拍了拍她肩膀,然后拎着包走出去。
她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拨通了苏幕的电话,说了地址,交代他接平佳回家。
春风入骨,尔白独自站在路灯昏黄的街道旁,被夜风一吹,觉得头更晕了,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开门坐了进去。
“小姐,去哪儿?”司机问道。
尔白手握成拳,捶打着发疼的额头,一时间,脑海中空白一片,居然想不起季西深公寓的地址。“您先开吧,我想一想。”
车子沿着繁华的街道缓慢的行驶着,尔白目色迷茫的看着窗外,车流穿梭,霓虹璀璨。而那温暖的彼岸灯火,看似那么近,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
“姑娘,还没想好要去哪儿吗?再过一会儿我可要交班了。”驾驶室的司机师傅再次追问道。
“哦,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尔白木讷的应着,刚要拨打季西深的号码,而恰巧此时,季西深的电话接了进来。
“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孩子都等着急了。”季西深直截了当的询问,虽然仍带着一股强势,却不再似曾经那般的霸道。
“哦,季西深,你住在哪里?我忘记了,我找不到家了。”尔白声音含糊的询问。
“你喝酒了?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他的声音中多了几丝急切。
“我在车上。”尔白回答。
“你现在把手机交给司机。”季西深吩咐。
“哦。”尔白乖乖的把电话交给司机,季西深把公寓的地址告诉司机,然后,披上了外衣到公寓楼下去接她。
因为距离并不是很近,季西深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