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尔白不满的瞪着他背影。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她是不是应该适时的提醒一下,他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啊!
“怎么连开水也没有?一会儿怎么吃药。”季西深晃了晃空荡荡的水壶,脱下外套,去厨房烧开水。
尔白坐在沙发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撑着额头,漂亮的眉心轻锁着,似有所思般。
她曾经无数次的在脑海中幻想过再次相见时的情形,却从未想过,会是这么的富有戏剧性。他的那个未婚妻,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尔白也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在国外治疗了三年,吃过太多的药,大概是把脑子也吃的不太好使了。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季西深从厨房中走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杯温水来到尔白面前,随后把水和药片一起递给她,并温柔的提醒,“小心烫。”
尔白眉头都没眨一下,直接把药片吞了下去,然后喝了几口水。如今,吃药对于她来说,就好像吃饭一样的简单。
见她乖乖的吃了药,季西深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彼此都不开口,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季西深的态度,今天肯定是无法见到步希了。尔白正在考虑着如何向他提孩子抚养权的问题,只是,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药物的作用,她觉得头脑晕晕沉沉,想着想着,居然靠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尔白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
靠近,然后身体突然一轻,被他抱入了卧室的大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尔白下意识的动了下身体,寻找了个舒适的睡姿。
意识昏昏沉沉间,尔白感觉到似乎有温热的手掌在脸颊的肌。肤上轻轻的抚摸着,伴随着低沉,而沙哑的低语,“尔白,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等的好辛苦,等的心都疼了……”
壁灯柔和的光线并不刺眼,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尔白的意识晕晕沉沉的,不愿去想刚刚那温柔的触感,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季西深站在床边凝视着她,屋内一片寂静。以至于手机铃声在屋内响起时,犹显得突兀。
季西深在客厅的窗前接听手机,电话是从公寓打过来的,那一端传来宝宝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下班时间都过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有些事,可能要晚一些回去,你做完作业之后就洗澡睡觉,要乖乖的听冯妈的话,知道吗?”季西深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尔白。
“爸爸,你和雅婷阿姨在一起吗?”宝宝嘟着小嘴巴,询问道。
“没有。”季西深失笑,训斥道,“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闲事。”
“那是不是只要我长大了,就可以管爸爸了?就像现在爸爸管我一样?”宝宝小大人一样的问道。
季西深的唇角上扬,笑的越来越温和,“等你长大了再说,现在,乖乖去写作业。”
“哦。”小家伙听话的挂断了电话。
季
西深握着手机,无意的抬眸,看到落地窗的玻璃上倒影着一抹纤弱的身影。
“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季西深回头,温声询问。
尔白蹙了下眉,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翻身的时候无意间压倒了手臂,疼醒的。
“你怎么还没回去?”她问。
“我今晚留下照顾你。”季西深回答的理所当然。
尔白微眯着眼眸看他,依旧是那张英俊的面孔,只是,脸皮是不是越来越厚了啊?他们离婚了,在三年之前,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
三年前,他把她伤的体无完肤的,现在,她不过是受了点儿不疼不痒的小伤,他偏要留下来照顾他,如今这深情体贴,又是演给谁看的。
“我没事儿,你走吧,这么晚,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不太合适。季总裁可别忘,您是有未婚妻的人。”尔白的语气冷淡了许多,甚至带着几丝讥讽。
季西深依旧站在那里,姿态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眉宇间含着淡淡的笑意,“尔白,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酸呢?吃醋了?”
尔白哼笑一声,好似听到了极可笑的笑话一样,“我一个前妻,有什么好吃醋的。我是怕你在这里,影响我的名声,我还想再嫁呢。”
“再嫁?”季西深邪气的一下,来到尔白面前,单手撑住了她身后的墙壁,无形间,已把她困在了墙壁与自己的胸—膛中。
他微低了头,吞吐的气息荡过尔白脸颊细嫩
的肌肤,痒痒的,莫名的,让心口生出一种异样。她双手抵在他胸—膛,试图推开他,当然,只是徒劳无功。
“季西深,你离我远点儿。”尔白有些恼火的说道,此刻,她突然意识到,把他带回来,无异于引狼入室。
而他纹丝未动,凝视着她的目光,笑意更甚,“打算什么时候再嫁?有合适的对象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把把关?”
“不劳季总裁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