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已。所以,我把手机里的录音交了出来,我发现我已经不恨你了,至于你恨不恨我,那是你的事,我无法左右。”
说到此,平佳的声音微微停顿,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尔白,只见,她容颜苍白平静,涣散的目光没有焦距,似乎陷入了深思,而无法自拔。
平佳并未去猜测她究竟在想什么,而是自顾的继续说道,“不错,是我把你的病史和阿步的照片交给闫梦容的,我就是想借由闫梦容之手,让曾经的事情暴露在阳光之下,凭什么那些要你一个人来承受?凭什么你为他付出那么多,而他却可以一无所知的逍遥快活着。”
尔白敛眸凝视着她,
眸光一点点凝聚,继而嘲弄的一笑,点了点头,“平佳,你成功了,你不仅仅伤害了他,也伤害了我。”
平佳讥讽的笑,甚至笑出了声音,笑出了眼泪,“我说过,我的本意从未想过要伤害到你。至于季西深,这个打击看来不小。也不知道他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重新振作起来。你知道吗?我来这里之前,刚刚从阿步的墓地回来,季西深正在他儿子的墓碑前忏悔呢。”
尔白看似淡漠,而握着被子的手指突然蜷紧了几分,泛出淡淡的青白。
“尔白,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一种报复的快感,如果有,那么,恭喜你,你已经不再爱他,终于脱离苦海了。”平佳轻笑着说道。
而尔白抬眸看着她,只淡漠的问了句,“你的话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看来你还是打算继续当你的季太太,当季西深的囚犯当上瘾了吗?”平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们会怎样,都是我和季西深之间的事,平佳,从现在开始,你不需要再多管闲事了。”尔白说完,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身向楼上走去。
而平佳站在客厅中,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尔白走到转角的时候,突然又停住脚步,她并没有回头,只有淡漠的声音悠悠传来。
她说,“我马上就要出国了,等办好了手续,我会告诉你具体的时间……如果,你还愿意来机场送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