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一串泪珠瞬间扑簌而落。
他明明知道,她只有梦容一个妹妹,梦容就是她的软肋,如果他还爱着她,就不会让程天佑用梦容当筹码来威胁她。
闫梦容仍是一脸的茫然,不太灵光的大脑运转了许久才意识到,闫梦萱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季西深。
“姐,你说什么呢?你不要听程天佑的一面之词,姐夫怎么可能不爱你呢。”闫梦容有些急了,拉着闫梦萱就要往回走,“我不相信,姐,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姐夫问清楚。”
闫梦萱却哭着甩开她,大声的吼了句,“没用的,我们去找他,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我不信,我不信,就因为一个误会,姐夫就要抹掉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闫梦容哭喊着说道。
闫梦萱双手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寒风刮在脸上,疼的厉害。“傻丫头,在西深看来,那并不是误会,而是欺骗。他已经不爱我了,其实我一直知道,只不过,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闫梦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唇边却挂着苦涩的笑,她本就是个娇滴滴的人,此时看来,更是十分的柔弱可怜,“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他对我仅仅是那彻夜的责任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闫梦萱明知道季西深误会了,她却没有说出实情,而是选择了沉默。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是清楚的,虽然那时他们在交往,但感情并不稳定,至少,季西深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的迷恋,他对她也没有如胶似漆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温吞吞的。
闫梦萱哭着,只觉得四周开始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她紧闭起双眼,痛苦的呢喃了句,“也许我真的不该回来,我留下来就是个错误,我和西深之间,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错误……”
她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倾斜着倒了下去。
“姐!”闫梦容嘶喊了一声,伸手抱住她倒在地上的身体,吓得不停的哭喊,“姐
姐,你醒一醒,你不要吓唬我,你千万不要死,我不能没有你。”
闫梦容的头埋在闫梦萱的肩膀,痛哭不止。她真的不知道,如果闫梦萱死了,她该怎么办,姐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闫梦容手足无措的抱着昏迷不醒的闫梦萱,最终,还是路人见她们姐妹可怜,帮着拨打了120,把她们送去了医院。
而与此同时,曜杉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程天佑懒洋洋的坐在真皮沙发上,正在向季西深邀功。
“怎么样,小爷一出马,轻轻松松就把她们打发了,你就放心吧,这对姐妹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你对闫梦萱说了什么?”季西深一边认真的查阅电脑中的资料,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程天佑一笑,故作神秘的说,“季总不是神机妙算吗,那你猜猜看啊。”
季西深下意识的停下了打电脑的动作,剑眉微锁,片刻后,说道,“闫梦萱一个绝症患者,没有任何顾忌。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她的妹妹。你是不是威胁她了?用闫梦容?”
“季总裁果然是季总裁。”程天佑佩服的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想到这个摆脱闫梦萱的方法了。”
季西深身体向后,整个靠入柔软舒适的老板椅中,凤眸微眯着,幽深的目光微微涣散,“我的确想到了,但我不会轻易这么做。我和梦萱必定有些情分在,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看来这次又是我多管闲事了。”程天佑翘着二郎腿,无聊的说了句。
季西深温笑,并不打算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总之,程天佑已经替他把话说绝了,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季西深抬手关掉了电脑,直接站起身,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了外套。
“你去哪儿?下午企划部不是还要开会吗?”程天佑询问道。
“那种小会议你一个人出席就可以了,这个时间尔白应该起床了,反正下午没什么事儿,我回去陪老婆了。”季西深
说完,也不等程天佑反抗,直接推门离开了。
季西深开车回到别墅,客厅内,江婉卿正在和尔白聊天。
“妈。”季西深温吞的打了声招呼,随后坐在了尔白身边,手臂揽住她腰—肢,温柔的询问道,“醒了多久?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吴嫂说你今天吐了一次。”
“现在还在孕吐吗?三个月之后了还孕吐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是不是应该找医生瞧瞧?”江婉卿担忧的说道。
尔白摇了摇头,态度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早上吃多了才会吐的,没什么大碍,现在也没有不舒服了。”
江婉卿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下次孕检是什么时候?现在彩超四个多月就能看出孩子的性别了。”
“下次孕检是下周二。”尔白温声回答,对于孩子的性别问题,丝毫不关注。
“妈,你别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尔白累了。”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