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季西深把话说完,江婉卿就有些变了脸色,“那么多年的事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西深,这件事在你心里难道过不去了吗?我可要提醒你,你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你还想和闫梦萱纠缠到什么时候!”
季西深并未过多的解释,只是继续追问,“妈,我和梦萱早就结束了。我只是想问您,那天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我们家又不是收容所,哪儿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进进出出。难道你和闫梦萱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想找人围观是不是!”江婉卿没好气的回了句。
季西深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淡淡的吞吐着烟雾。一双漆黑的墨眸,情绪藏得很深。母亲的话看似天衣无缝,可他总隐隐的觉得她似乎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
只是,未等他多想,江婉卿继续说道,“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西深啊,你就听妈一句劝,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何必还要纠结着不放呢,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尔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恩,我知道。”季西深淡应了声。
江婉卿满意的点头,手掌轻拍了下他肩膀,“你好好照顾尔白,我改日再来看她。”
江婉卿说完,踩着高跟鞋便离开了。在走进电梯的时候,一张精致平静的面容,瞬间变了形状。早在多年之前,她就知道,季西深早晚会有发现端倪的一天,所以,这个腹稿,她早已经藏在了心里,并经过时间的打磨,逐步完善,最终,成功的骗过了季西深。
她并非有意要欺骗他,只是,这件事必然会牵扯出阿步,身为母亲,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受到伤害。
另一面,
送走了夏曼清和江婉卿,季西深回到病房,尔白正坐在病床上看育儿书。现在,她除了睡觉,就是看书,生活单调而枯燥。
季西深刚在床边坐了下来,尔白就蹙起眉头,冷淡的丢出一句,“离我远点儿。”
季西深知道,肯定又是自己身上沾染了闫梦容的香水味,他二话不说,就到浴室里洗澡。只是,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腰上只围了条松垮的浴巾,发梢还滴答的落着水珠,顺着健硕光。
尔白脸颊涨红,下意识的侧开头,恼火的说道,“季西深,你不会把衣服穿上吗?现在又不是夏天,有那么热吗?”
“没拿换洗的衣服过来,一会天佑会送过来的。”季西深随口回道,重新在床边坐下来,姿态惬意的拿着毛巾擦拭湿漉的短发。目光随意的扫过她手中的书,温柔的嘱咐道,“少看点儿书,对眼睛不好。”
“看着你才伤眼睛呢。”尔白嘀咕了句,却下意识的合起了书本。揉了揉发酸的眼角。
季西深温温的一笑,继续说道,“是不是在医院呆闷了?明天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都是囚禁,对于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尔白不温不火的回答,身体懒懒的靠在床上。
“什么‘囚禁’说的那么难听,我是关心你和孩子而已。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只要离开你,哪里都好。”尔白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目光渐渐的迷茫,涣散。
季西深沉默了,俊颜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病房内陷入了沉默,尔白安静的躺着,而季西深守护在她身边,拿过尔白刚刚翻过的书,一页页认真的翻看着。
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季西深站起身去开门,门嵌开一套缝隙,他先拿过了衣服,穿戴整齐之后,才推门走出去。
病房外,季西深与程天佑并肩站在长廊上,程天佑递了根烟过去,季西深将烟含在两片薄唇间,凑过去,让程天佑替他点燃。
“我说季总裁,你大老远的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送套衣服?拜托下次这种事能不能让秘书代劳,你撇下一个烂摊子给我,我现在真的很忙,忙到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
季西深漫不经心的吸着烟,淡淡的吞吐着烟雾。“我找你来当然是有事了。”
未等季西深说是什么事儿,程天佑率先猜测道,“你不会还让我去查当年那个和你春宵一度的女人是谁吧?我说季总裁,你别再折腾了行不行啊,你老婆还怀着呢,就算找到了能怎么样,你是要赔礼道歉?还是给张支票?还是娶她啊?都已经过去六年了,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呢,你这么继续折腾,说不定会拆散两个家庭的。”
季西深凤眸微眯起,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猜不准就不要乱猜,我叫你来是因为case的事,听说美国cpv公司打算并购国内两大龙头箱包公司,我想拿下这个case。”
“好,我去打探消息。”程天佑点头,嬉笑了一声,“看来季总裁并没有颓废啊,还惦记着挣钱。”
“我说过了,我要养儿子。”季西深温吞的说道。
程天佑笑,不甚在意的耸肩,继续追问道,“真的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