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尔白眸色一愣,死死的盯着她。
而闫梦容惬意的一笑,随手摆弄了下染成栗色的长发。“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姐为什么离开西深吧,因为她被人欺负了。那你知道她是怎么被人欺负的吗?就是你那个坐牢的父亲,找人把我姐欺负了,你们有钱人,真的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吗?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姐和西深分开!夏尔白,我告诉你,西深就是为了给我姐姐报仇,才弄垮了夏家,把夏航悦送进了监狱,你们都是罪有应得。”
尔白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眉心几乎拧在了一起。隐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并微微的颤抖着。
“闫梦容,你说我爸爸找人欺负了闫梦萱,如果你有证据,可以打110报警,如果没有,我随时可以告你污蔑。”
尔白义正言辞的说完,目光转移到她身后的位置,然后继续说道,“你呢,对于她刚刚的话,你怎么说?”
尔白的话让闫梦容一头雾水,她顺着尔白的目光,狐疑的转头,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季西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看样子应该听到的不少,因为,他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寒气,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冷到了极点。闫梦容踉跄的退后了两步,怯生生的唤了声,“姐夫。”
而未等季西深开口,尔白已经冷嘲的丢出了一句,“姐夫?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妹妹。”
一句话,堵得闫梦容哑口无言,目光求救似的看向季西深,而他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更别提为她解围了。
尔白踩着七寸高跟鞋,来到季西深面前,冷傲的扬着下巴,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季西深,真的是我爸找人欺负闫梦萱的吗?而你,就为了这个理由,把我爸送进监狱?”
“梦萱的意外,和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季西深避重就轻的回答。
尔白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像在说谎。她点了点头,“好,这一次,我相信你。季西深,如果真的是你把我爸送进监狱,我一定会恨你的。”
她说完,便准备离开,而季西深却快一步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尔白,我们谈谈吧。”
因为是冬天,尔白又穿的比较厚,季西深根本看不出她受伤了,无意间正抓在她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上,尔白疼的直冒冷汗,却强忍着疼痛,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季总裁来医院的目的应该不是和我谈谈,而是来看闫梦萱的吧,她还在等你呢,既然如此,我怎么敢耽误季总的宝贵时间。”
季西深凤眸微敛的
凝视着她,漆黑的墨眸中写满了无奈之色。“尔白,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根本就不想和你说话,因为会让我恶心。”尔白下意识的拔高了音量,唇边含着一抹冷笑,“季总有什么话还是留着对法官说吧,我已经决定起诉离婚了。”
“如果我不同意,夏尔白,你觉得你这婚离得了吗?”季西深眸底一片薄凉,唇边却扬着邪魅绝美的笑靥,尔白自然了解,每当季西深出现这个神情,就表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尔白笑,完全不受他的威胁,“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她说完,和平佳一起离开了医院。而季西深,并没有追上来。
走出医院大门,尔白紧捂着受伤的手臂,疼的一张小脸都近乎扭曲了。
“严重吗?要不要再回去重新包扎一下?”平佳担忧的询问道。
尔白摇了摇头,有些吃力的挤出一抹笑,“没关系,疼一点也好,反而更容易让人清醒,我们走吧,我想去一趟看守所,今天是探视的日子。”
“好吧,我开车送你回去。”平佳拿着车钥匙,和尔白先后坐入车内。
看守所中,尔白见到了夏航悦,他看上去比上一次还要消瘦,气色也不是很好。才短短的月余而已,他就已经开始吃不消了,那漫长的十年,
他要如何在监狱中渡过呢。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不知为何,尔白唇片颤动了几下,不知为何‘爸爸’两字竟如何都说不出口。于是,她苦笑一声,然后问道,“称呼了您二十几年‘爸爸’,直到今天才发现,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夏航悦本来对她笑着,但一瞬间,笑容全部僵硬在脸上,“你,你都知道了?一定是你赵阿姨那张嘴,就知道她守不住这个秘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我现在,更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尔白的容颜平静,声音同样无波无澜的,然而,藏在下面的手却早已紧握成拳,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她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自己,这该是多么的滑稽可笑啊。
夏航悦沉重的叹了声,而看着尔白的目光,有些复杂,却仍然充满了慈爱,“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这个秘密可以隐藏一辈子,甚至能随着我的死埋葬掉。就像你说的,你叫了我二十几年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