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两个男人,不会轻易起冲突,更别说是动手了,而唯一能让他们失了分寸的,也只有夏尔白。
平佳唇边含了一抹讥讽的笑,她甚至能想象到两人打架时的情景,就像动物世界中两头愤怒的雄狮,为了争夺交。配权而咆哮着,相互撕咬着。
季西深把签好的报表递给她,并询问了句,“她最近还好吗?”
自从夏家出事后,尔白没再上过班,他知道她一直在为夏航悦的事儿奔走,有时候忍不住思念,他会到宿舍楼下守着,若是走运的话,会看到几次。若是不太走运的话,大概要等上数个小时,才能远远的看上她一眼,她最近,似乎又憔悴了许多。
平佳拿起文件,嘲弄的哼了一声,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抱歉,季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您可是强调过,公私一定要分明。既然这么担心她,不如下班后自己去找她,哦,我差点忘了,你们见面了,也是谈离婚的事儿。”
平佳说完,转身就走。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起,把她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她再也无法隐忍的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幕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端传来苏幕一贯低沉磁性的声音,只是略带着些许的不耐,“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晚上回去再说吧,我马上要开会。”
“如果是夏尔白打来的,你还会这么说吗?你的会永远比我重要,可是,夏尔白却比你的任何会议都重要,苏幕,你别欺人太甚了!”
苏幕也听出了她的情绪有些不对,追问道,“平佳,你究竟怎么了?想吵架也该分个时候吧。”
“你还问我怎么了?苏总裁威猛着呢,为了别人的老
婆,大打出手,是不是弄得遍体鳞伤,还觉得自己很光荣啊!难怪你不肯和我结婚,是因为尔白吧,因为她要和季西深离婚了,你心里的火苗又蠢蠢欲动了对不对?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们分手吧。”
她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根本不给苏幕解释的机会。也许,她是怕了吧,如果他压根没打算解释,那她只会更伤心,但即便是他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
倒不如断了自己所有的念想与退路,就这样结束,对彼此都好。她再也不想继续做自欺欺人的傻瓜了。
“苏幕,你这个混蛋!”平佳在电梯中低吼了一声,高跟鞋在地上用力的跺了一下,而好巧不巧,电梯的门在此时打开了。
电梯外站着几个财务室的员工,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都不认识我啊。”平佳又吼了一嗓子,然后走出电梯。
没多久,夏航悦的案子就开庭了,那天人来的倒是齐全,夏家的人,季家的人,江家的人,几乎都到场了,其中有担忧的,也不乏看热闹的。
尔白一直坐在旁听席上,当宣判的时候,众人起立,听审判长宣读审判结果。
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这个结果,可谓是不好不坏。大概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听完之后,尔白表现的异常的平静。反倒是赵丽萍和赵羽珊母女痛苦哀嚎,那架势就像是哭丧一样。
许多人从尔白身边经过,偶尔会有人出声安慰几句,但多半也听不出什么真心,不过是表面上的礼数而已。
尔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被告席,她用很平静的目光看着夏航悦的双手被戴上手铐,由两名干警带走。
“尔白,你爸爸的事……事已至此
,你也别太难过了。”江婉卿来到她身边,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却不由得一惊,“尔白,你是不是病了,手怎么这么冷呢?”
尔白淡漠的摇了摇头,有些牵强的挤出一抹笑。“我没事,有时候,人只要想开了,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嗯,好孩子,你能这样想最好。”江婉卿点了点头,又道,“好久都没到大宅来了,我也怪想你的,不如今天一起回去吧,我亲自下厨,给你和西深做好吃的。”
尔白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季西深,他单手插兜,笔挺的站在那里,两指间夹着一根烟蒂,正漫不经心的吸烟,应该是等着江婉卿。
“不了,下次吧。我爸爸刚宣判,家里一团糟的,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尔白委婉的拒绝,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江婉卿看着那一抹孤单娇弱的背影渐渐远去,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们也该走了。”此时,季西深走到她身边,出声催促道。
江婉卿侧头看了他一眼,语带讥讽的问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还算尽如人意。”季西深深敛的凤眸,浮起一丝冷魅。
江婉卿沉重的叹了一声,再次出口的声音,满是无奈,“西深,当年的事究竟如何,你并不清楚,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是恨错了人。”
“妈,你应该了解我,若不是有真凭实据,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