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深把尔白紧紧的搂在怀中,低喃道,“不会,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
尔白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抱着,只是眼眸微微的湿润了。“西深,就算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做回兄妹,也可以做朋友的。”
季西深低眸看着她,唇角忽而又扬起戏谑的笑靥,“尔白,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回单纯的兄妹吗?至于朋友,我从来不认为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如果你要做我的朋友,那这婚离得有意义吗?咱还是别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添麻烦了,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尔白和季西深争辩,永远也占不了上风,最后只能冷着脸,保持沉默。
季西深知道小丫头这是在生气,闫梦萱的事儿一天不解决,就会像一根刺一样,插在他们之间,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就统统都是错。
“好了,别生气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解决好闫梦萱的事。如果我无法让你满意,到时候,要杀要剐,还是要离婚,都听你的。”
他说完,尔白仍不开口,她并未反驳,却也不表示赞同。
因为,他们之间,远远不止一个闫梦萱那么简单。如果他像她一样,爱的那么深,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闫梦萱,也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
“去过别墅了吗?那边正在装修,这段时间,我们都要住在这里了。”季西深轻拥着她,岔开了话题。
“我不喜欢这里。”尔白生硬的说道。
而这个答案,似乎并不出乎意料。
季西深只是若不可闻的微叹,神情中染了一层淡淡的落寞。“好吧,你先在宿舍住也好,这里气候潮湿,你身体又不好,住久了,生病怎么办。”
“你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尔白挣脱他怀抱,起身就要离开,而季西深踉跄着起身,双臂从身后缠上她腰—肢,沉重的身躯,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尔白身上,她根本无法挣开。
“今晚就别走了,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我也不放心。”
尔白僵持着,不肯妥协,留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可不想再被他乘人之危了。
而季西深轻易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失笑道,“放心吧,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对你怎样。你应该知道,我季西深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别墅这么多屋子,我们可以分开睡。”
尔白知道今晚季西深是绝不会放她走了,所以,她只能勉强的答应。
当晚,她睡在主卧,而季西深一脸无奈,满心失落的睡在了客房中。
季西深也只勉强留下尔白彻夜,第二天之后,尔白还是回了宿舍和平佳一起住,只是没想到季总裁更绝,居然直接搬到了他们对面,每天用各种不同的理由去敲尔白的房门,每天尔白为了打发他,已经弄得焦头烂额。
“我说,你家季总裁追女孩有一套啊,这都多少天了,编了这么多借口,居然没有重样的。”平佳不冷不热的嘲笑道。
尔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默不语,手中握着遥控器换台。季总裁说谎的
本事,她早已见识过了,没什么可稀奇的。
平佳凑过来,继续喋喋不休道,“总这么拖着,你什么时候能离婚啊。”
“婚姻法规定夫妻感情破裂,分居两年以上就可以准予离婚。”尔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液晶电视,声音平静而淡漠。
反倒是平佳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还要等两年?夏尔白,你没搞错吧,女人的青春可是很有限的,他耗得起,你耗得起吗?!”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尔白侧头看向她。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仅可以直接起诉离婚,还能多分到财产。”平佳娓娓道来,“找个私家侦探跟着他,只要抓到他和闫梦萱出。轨的证据,你就有充足的理由离婚了。”
“那如果抓不到呢?”尔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愣住了,原来,她是这么的希望季西深与闫梦萱之间是清白的。
平佳微愣,眨了眨眼,而后伸手摸了下尔白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还做梦呢。你不会还幻想着季西深和闫梦萱之间什么都没有,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吧!”她用力的摇晃着尔白的身体,试图把她摇醒。
“醒醒吧,妞儿,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趁早离开那个渣男,开始你全新的人生。”
尔白依旧沉默,一双眸子涣散而茫然。她拿着遥控器,关掉电视,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丢下满头雾水的平佳,“夏尔白,你这算什么意思啊?你不否认,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而卧房的门
紧闭着,依旧没有回答。
尔白并没有把平佳的话放在心上,她是想离婚,但她并不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但事实证明,平佳绝对不是和她说着玩儿的,因为,第二天平佳就请了私家侦探跟踪季西深。
一连着一个星期过去了,却毫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