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的确一直都在找梦萱,可是,那不是等待,真的不是,他只是想要一个真相,然后,和她好好的道别。只是,梦萱的病,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才会让他措手不及。
尔白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突然推开他。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一步步向卧房走去。
“我,我该走了,这里再也不是的我家了。西深哥哥,你再也不需要费尽心思的说谎来骗我,你累,尔白也累,我们就陪彼此走到这里吧,你去找梦萱,我也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尔白话音未落,身体已经被他重重的按在了僵硬的门板上,他紧按着她的身体,几乎要把她嵌入身体血脉一样。
季西深微眯的凤眸透着危险的光,手掌托起她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仍是雾蒙蒙的,这个雾一样迷人的小女人,此时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可怜兮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只是,她的话,的确刺激到他了。
“你的幸福?尔白,告诉我,你的幸福在哪里,嗯?”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尔白也不说话,一直嘤嘤的哭,眼前越来越模糊,头也昏沉的厉害。她的心很乱,很乱。她不知道属于她的幸福究竟在哪里,但她却清楚的知道,她的幸福,不是季西深。
“在哪儿啊?怎么不说话?”季西深追问。
尔白茫然的摇头,用力的挣扎,试图摆脱他,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不知道?没关系,我陪你一起找。”他说完,把她抱起来。
尔白的意识仍处于半梦半醒间,无助而微弱的挣扎着,却根本无法逃出他的魔掌。季西深对她再熟悉不过,很快,尔白就缴械投降。
宿醉并不是什么好事,第二天清晨,尔白醒来的时候,头一阵阵的发疼。她艰难的爬起来,浑身酸疼的厉害,大脑却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的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太
阳穴,才让自己稍稍的清醒了一点,然后,她才发现,四周是再熟悉不过的环境,身旁的位置空空荡荡,而浴室中,不时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男人应该也刚起来不久,正在浴室中洗澡。
尔白将胸口的被子裹紧,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苦笑。季总裁什么时候也学会乘人之危了。
“醒了?”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季西深从里面走出来,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发烧还滴答的落着水珠。
他来到尔白身边,极自然的伸出手掌,抚摸了下尔白额头。“昨天醉的不轻,醒来后有没有觉得头疼?”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淡淡的关心。
而尔白却有些生硬的推开他手臂,微侧开头,清冷的问道,“我怎么会回到这里?”
最后的记忆,她是和平佳在一起的。
“难道你还想赖在苏幕那里过夜啊,打扰人家二人世界是不道德的。”季西深用半认真半玩笑的语调说道。
尔白并未还口,也没再理会他,而是裹着被子下床,走进衣物间,动作利落的挑出贴身的衣物和裙子套在身上。然后,她就应该离开了。
只是,在她转身之际,一双结实的手臂突然从身后缠上来,下一刻,她被困入温暖的胸—膛中。
“这么急着换衣服离开,想去哪儿?”
尔白抿唇不语,心里想的却是:去哪儿都比呆在这里好,在这栋别墅里,在他身边,会让她觉得无法呼吸。
沉默间,季西深已经板过她的身体,迫使她与他对视,他温柔的眼眸中,含着浅浅的,略带戏谑的笑意,“尔白,昨晚你醉酒,欺负我之后就想一走了之?”
呵,季总裁可真够无赖,外加厚脸皮的,分明是他乘人之危,反倒把自己说成无辜受害者了。尔白微恼火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季西深,那你还想怎么样?有本事你告我啊。”
她略有些孩子气的话,反倒让季西深淡然失笑,他宠溺的揉着她的头
,那姿态,总是让尔白觉得他好像在抚摸心爱的宠物一样。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我怎么可能会告你呢,老婆,宝贝儿,只要你喜欢,你对我多少次,我都没怨言。”
尔白在心中低骂了一句,难道季总裁想坐享齐人之福吗?可惜,她消受不起。
“季西深,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儿,可以吗?”
“当然不行。”季西深拒绝的彻底,不仅没有远离,反而贴的更近,鼻尖贴上她的鼻尖。
他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温柔的低喃道,“尔白,别再离开了,这是我们的家啊。”
曾经,这句话无数次的温暖过尔白的心,然而,这一次,她却并没有被感动,反而情绪激烈的推开他,厉声吼了句,“这不是我家,而是你和闫梦萱的家。”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直到身体撞上冰冷的墙壁。
在她住进这个家之前,这里曾经的女主人是闫梦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