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么晚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打个电话,我们过去就行。”尔白乖乖的给江婉卿沏了茶,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来。
“还是尔白孝顺,我是没白疼你。”江婉卿拉着尔白的手,眉眼间都是慈爱的笑,转而看向季西深的时候,神色却严肃了几分,“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你外公生气了,他打电话给我,说请不动你,让我亲自来请。”
季西深一笑,手中端着精致的咖啡杯,优雅的抿了一小口,“我哪儿敢惹他老人家生气,他让我交出曜杉集团,我可是二话没说就卷铺盖走人了。”
“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曜杉集团的总裁吗?”江婉卿一头雾水,她一直把自己封闭在老宅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江山易主了,她都不知道。
季西深不急不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妈,这事儿您就别插手了,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江婉卿紧抿着唇,既然季西深不愿多说,她也没有追问。但毕竟是在大家族里长大的,江婉卿心中清楚,季西深是外姓人,想在江氏立足的确不易。
“西深,你明天还是去见见你外公,看他到底怎么说,老人家既然开了口,你总不好一直避而不见。”
季西深慵懒的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打火机噼啪一声响
,点燃了一根烟蒂,烟雾袅袅间,他极淡漠的回了声,“好。”
母子两人不知从何时起生疏的几乎无话可说,江婉卿心中哀叹,然后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妈,这么晚了,不如今晚留下来吧。”尔白出声挽留,从小,她和江婉卿就很亲。
江婉卿一笑,轻拍着她的手背,“我可不能留下打扰你们小两口,明年我还想抱孙子呢。”
“妈。”尔白羞怯的笑,但笑靥之中夹着着淡淡的苦楚。
季西深让家里的司机送江婉卿回老宅。在她离开之后,尔白才询问道,“外公让你去见他,也许是有心让你重新接管曜杉集团,我听说自从江盛青接任后,股东们纷纷退股,现在公司已经人心惶惶了。”
季西深平静的吸烟,不以为意的牵动唇角,“终于开始关心我的事了?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打算过问呢。”
“我现在不是问了吗,季总裁,这件事你怎么看?”尔白嘻嘻哈哈的笑。
其实,尔白不问并不是不关心,也不是不担心,而是不想让季西深烦心而已。既然是不开心的事,又何必再提呢,所以,自从两个人离开公司,尔白对关于曜杉集团的事,只字不提。而现在,峰回路转,她才询问季西深下一步的打算。
不得不说,尔白是一
个很合格的妻子,懂事又贴心。
季西深随手熄灭了指尖正在燃烧的烟蒂,伸出手臂,把尔白搂入怀中,俢长的指随意的把玩着她垂在胸—口的一缕发丝,“类似的事,我只允许发生一次。曜杉集团倾注我太多的心血,理应归我所有。”
“付出就一定要得到吗?霸道。”尔白没想到季西深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想要把曜杉占为己有。不过,他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她早习以为常。
季西深是翌日午后才去见了老爷子,曜杉乱作一团,老爷子一股火压在心头,血压直线上升,在家卧床休息。
季西深直接开车来到江家大宅,并且买了大包小包的燕窝人参等营养品,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孝顺的外孙。
“外公,听说您病了,医生怎么说?有什么大碍吗?”季西深语带关切的问道。
江老爷子冷哼了声,示意看护出去,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你不是巴不得我这个老不死的早点儿躺下,以后再也没人压制着你了。”
“都是一家人,外公说这话就见外了。”季西深唇边扬着一字号的笑,态度恭谦,只是眸底一片薄凉,眼神精明而睿利。
江老爷子靠坐在床头,哼笑了一声,继而说道,“曜杉集团目前的状况想必你也清楚,本
来打算给盛青一个锻炼的机会,可他压根不是这块料,才接手几天就搞得一团糟。曜杉是我当初一手创建的,我不希望它就这么垮掉,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继续担任曜杉集团总裁。”
季西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神情不温不火,“外公,两年前曜杉面临破产,我记得您当初让我接管曜杉时,说的也是这一番话。”
“是啊,当初我说完这番话,你就答应了。”
“外公,您可能上了年纪,所以有些健忘,我当初答应接管曜杉是有条件的。”季西深笑意温温,一侧的剑眉却轻—挑起,透出几丝冷傲。
江老爷子微微一愣,他自然记得,当初季西深从他手中拿到了20的股份,才接任了曜杉集团那个烂摊子,而现在,他的话虽然委婉,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他要的还是股份。
“我现在可没有20的股份给你。”江老爷子温怒着回道。
而季西深不温不火的一笑,继而又说,“西深自然不会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