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找我过去一趟,没什么大事儿。”季西深起身,说话间已经拎起了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
闫梦萱掀开被子,从病床上做起,目光中隐隐都是担忧之色,曾经他每次去见江老爷子,她都会跟着提心吊胆。因为,她知道江老爷子一直在各方面压制着季西深,在他创业之初,因为江家的缘故,几乎举步维艰。
“真的没有关系吗?”她又问。
“嗯,别担心,我现在为老爷子做事,即便是做错了,左右不过被他训斥几句而已。”季西深温笑着说道,手掌轻按在梦萱肩膀,“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空再来看你。”
梦萱握住他的手,眉眼间尽是温柔浅笑,并善解人意的说道,“我知道你公司的事情多,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我先走了。”季西深的手从她掌心间抽离,转身离开了病房。
季西深前脚刚走,闫梦容就回到了病房,推门而入,只见闫梦萱站在窗前,双手捧着花瓶,低头认真的看着妖娆绽放的香槟玫瑰。
梦容在她身边停住脚步,关切的说道,“姐,你怎么又下床了,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对于她的话,闫梦萱就
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花,并轻声呢喃着,“你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闫梦容看着她,茫然的摇头。
“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它寓意是:我只钟情你一个。”
“是啊,姐夫对你就是这样的。”梦容笑着说道。
而闫梦萱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是了解季西深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这花应该是路过花店的时候随手买来的吧。
“不,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他再也不属于我了。”闫梦萱声音哽咽着,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花瓣上,像清晨的雾珠一样剔透。“梦容,帮我订一张飞往海南的机票,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像怀中的香槟玫瑰一样,一天天枯萎死去,她更不愿留下来,看着他与夏尔白夫妻情深,离开,对她来说才是唯一的选择。
“什么,你要离开?”闫梦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伸出双臂便抱住了她。“不行,姐,你现在还在生病,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不能再丢下我了。”
闫梦萱的手掌
轻抚过妹妹的脸庞,哽咽着又道,“姐姐也舍不得和你分开,梦容,你和我一起走吧。”
闫梦容微愣片刻,而后,几乎不假思索的摇头。她当然不会离开这里,没有季西深,她怎么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她们姐妹两个连生存都是问题,她可不想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姐,你失踪的这几年,姐夫一直在不停的寻找你,现在你们刚刚团聚,你又要离开,姐夫他该多伤心啊,你忍心让他继续难过吗?至于夏尔白,你根本不用理会,他们不过是商业联姻,姐夫心里在乎的人,一直都是你。”
闫梦萱无助的摇头,欲言又止,“可是,我的病……”
“姐,医生说只要医治得当,你的病是可以得到缓解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死,你也要死在姐夫的怀中,能死在心爱的人怀里,这一生即便短暂,也是幸福的。姐,答应我,不要离开,为了我,为了姐夫,留下来好不好?”
闫梦容紧握着闫梦萱的双手,目光哀求的看着她。
闫梦萱犹豫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梦容的话的确是打动了她,如果能在季西深怀中合上眼睛,她也许就不会那么惧怕死亡了。
……
江老爷子单独召见季西深,向来
都没什么好事儿。对此,季西深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因为美国cbk公司的竞标失利,老爷子借题发挥,把季西深训斥了一顿,觉得他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继续管理曜杉投资集团,决定暂时把他下派到江氏旗下新成立的科技公司去。
众所周知,那家新成立的科技公司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当初曜杉投资面临倒闭,季西深临危受命。而现在,曜杉集团盈利了,老爷子就想把他架空,大有一副过河拆桥的架势。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表面看来,季西深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离开江氏总部,季西深驱车回公司,即便是要离职,也需要做一些交接手续。他刚走进办公大楼,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就连员工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季西深走进电梯,唇角扬起一抹冷魅的笑。呵,这消息传得还真是够快点,有些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他走。
叮咚一声,电梯的门开了,没想到,尔白就站在电梯外,映入墨眸的,是她一张写满焦虑的小脸。
“西深。”她走上来,欲言又止。很明显是在为他担心。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