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闫梦萱的名字,尔白的神情渐渐的暗淡了些许,有个疑问一直盘恒在心头。“妈,你知道西深当初为什么和闫梦萱分手吗?”
夏曼清眉心微蹙,迟疑的点了点头,“听说过一些,好像是闫梦萱被人欺负了,当时事情闹得挺大的,婉卿说什么都不允许西深和闫梦萱继续在一起,有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何况,当时闫梦萱还报了警,闹得沸沸扬扬,季家也是要面子的。”
尔白听完,有短暂的沉默,当时她还在国外治疗,所以,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分开的吗?”
夏曼清摇头,微叹中又带着几分嘲弄,“西深的性子一向独断专行,婉卿甚至以死相逼,他都没妥协,一定要和闫梦萱结婚。当时好像连婚期都定下来了,眼看着就要结婚了,闫梦萱却突然失踪了,西深找了她很久,也没有找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夏曼清说完,尔白彻底的沉默了,她双手交叠在身前,眸中的情绪很复杂,心也开始乱了。原来,他们并没有分手,只是闫梦萱不告而别。那么,如果有一天,闫梦萱回来了,西深会不会动心,会不会动摇呢?毕竟,他们曾经那么深深的爱过……
尔白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越想,心就越乱,越不安。
夏曼清似乎看出了尔白的情绪,手掌覆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出声安慰道,“尔白,别想得太多,他们毕竟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西深的妻子,老话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婚姻不是儿戏,既然西深对你好,就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不能不负责任的说放弃就放弃。”
尔白宽慰的笑了笑,却嘟起嘴来,反问道,“那你还和爸爸离婚,妈,
你对婚姻的态度就很不负责任哦。”
夏曼清脸色不自觉的沉了几分,眼中浮起淡淡的忧郁之色,“我和你爸的情况特殊,不是每一对相爱的人都能有幸结为夫妻,也不是所有夫妻都能幸运的相扶到老。妈妈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但是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尔白,我希望你能做那个幸运的人。”
“我尽量吧,谁让你没给我做好榜样呢。”尔白没心没肺的一笑。
夏曼清一副无可奈何,伸手戳了下她的头,宠溺的说了句,“死丫头。”
尔白笑着,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结了帐,走出了咖啡厅。
尔白帮母亲托运了行李,然后陪着母亲一起来到登机口,只是,没想到会意外的与季西深的二姨江婉茹相遇。
江婉茹和几个富太太站在一起,随身携带的东西并不多,看样子应该是出国度假的。
“二姨?您好。”虽然尔白知道江婉茹不待见她,当然,她也不是很喜欢江婉茹,但毕竟是长辈,见了面,总要礼貌的打声招呼。
江婉茹的目光从尔白与夏曼清身上一扫而过,傲慢的扬着下巴,轻嗤了一声,“你这声‘二姨’我可担待不起。”
尔白碰了一鼻子灰,无所谓的牵动了下唇角,她还不至于没品到和一个中年妇女计较,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毕竟是长辈。
尔白得过且过,但夏曼清却看不得自己的女儿受气。“婉茹姐,尔白和西深已经结婚了,她喊你一声‘二姨’也不为过吧。”
江婉茹鼻孔朝天,看都不看夏曼清一眼,反而和身旁的富太太说道,“你闻没闻到一股子狐—臊—味儿?这年头,不要脸的狐里精都这么嚣张了。你们自己去玩儿吧,我不去了,和一个搔—货乘坐同一趟航班,我怕恶。心
死。”
“请您说话放尊重点,否则我告你诋毁。”尔白微眯着美眸,眸色微冷。江婉茹怎么对她都行,但尔白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自己的母亲。
江婉茹别写的哼笑了一声,“你想告我,那也要看看西深同不同意!就不该让西深娶你,狐里精生的女儿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尔白温怒,却被夏曼清拦住。
“算了,别和她一般见识,我换乘下一趟航班。”夏曼清说完,拉扯着尔白离开了是非之地。她不希望尔白从江婉茹的口中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尔白陪着她一起办理了改签手续,两人换了另一个候机室准备登机。
“妈,西深的二姨好像一直在针对你,该不会她年轻的时候暗恋过爸爸吧?”
夏曼清难得的笑了,宠溺的推了下尔白的头,玩笑道,“嗯,说不定就是你爸招惹的桃花债。不过,她毕竟是长辈,别处处和她针锋相对,西深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的。”
“知道啦,狗咬我一口,难道我还能咬狗一口吗。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尔白嬉笑着,把头靠在了母亲肩上,“妈,我真的舍不得你走,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会想你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外孙,我就放下工作,专心给你带孩子。”夏曼清笑着说道。
“妈!”尔白拉长了音调,脸颊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