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清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也不用过度担忧,季太太的病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目前来看,她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的,并且,只要不是遗传,下一代也不会受到影响。”
今天还真是黑色的一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几乎让季西深焦头烂额。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尔白依旧在沉睡,安静的睡眼,平静而美好,让人完全无法把她和一个精神病人联系到一起。
季西深静静的守护在床边,握起她冰冷的小手,贴在自己侧脸。他看着她,刚毅的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尔白,告诉我,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你会……那么害怕我?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
季西深是何其精明的人,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尔白对他的恐惧,尔白两次失控,而她每一次失控之后,都会表现出对他极度的恐惧,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可是,他搜寻遍所有的记忆,也不记得他曾经对她有过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从小到大,他都把她捧在掌心,像亲妹妹一样疼宠着。
贴在腮边的小手突然动了几下,卷曲的长睫如同蝶翼一般轻轻的颤动,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帘。
“醒了?”季西深温笑,伸出指尖轻轻的拨开她额前零乱的碎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
尔白淡淡的摇头,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她看着他的时候,目光虽然清明,却带着几分冷淡与嘲讽,她心中非常的清楚,这一次发作,她的病情就再也瞒不住了。在女人心中,永远只会想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相
爱的男人。可是,他见到了她最丑陋狰狞的一面,他会不会嫌弃她,厌恶她呢!
“后悔了吗?你娶了一个疯子。”
而季西深并没有回答她有些尖锐的问题,他倾身靠过去,动作温柔的把她拥入怀中,温热的吻轻落在她唇角。“别胡思乱想,医生说你并没有大碍,只是情绪有些失控了而已,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吵架,以后都不会了。”
尔白清澈的眸子眨了几下,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季西深的反应几乎完全出乎她意料,一时间,她的大脑居然停止了运转。
季西深温笑着,又吻了吻她柔嫩的脸颊,然后托起她的双手,此时,她的手掌已经被包扎过,缠着一层白色的纱布。
“疼吗?”他心疼的问道。
“不疼。”尔白如实回答。当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根本感觉不到疼,而现在伤口被处理过,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这几天要小心一些,别沾到水。”他耐心的叮嘱道。
尔白的头轻靠在他胸膛,抬眸看着他,欲言又止,“西深,你真的不介意吗?我的病,也许永远也好不了……”
“嘘。”季西深俢长的十指按在她柔软的薄唇上,“又胡闹什么,医生说你不是病人,你就不是。别以为把自己弄病了我就能事事迁就你,想让我宠着你,就要学乖一点,知道吗?”
他离她很近,说话间,薄唇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脸颊敏感的几肤,尔白脸蛋微红,小手挡在他胸膛,试图推开他,却被他一个用力,突然按倒在床—尚,下一刻,温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吻得她根本没有空暇去思
考别的事。
对于尔白的病,以及她是如何患病的事,季西深绝口不提,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再次刺激到她。
“西深,我饿了,”尔白抿着唇,柔柔弱弱的说道。
“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季西深问。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吃。”尔白扯着他一片衣角,讨好的模样。
季西深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起身离开。
房门一开一合,尔白的目光散落在门口,脸上的笑靥一点点凝固。支开了季西深,她马上拨打了平佳的电话,知道尔白犯病,平佳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病房内,尔白靠在平佳怀中,微弱而无助的颤抖着,“医生不是说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还会犯病,平佳,我不想当疯子,我不是疯子……”
“别怕,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平佳紧紧的抱着她单薄的身体,安慰的话越显苍白。自从阿步死后,尔白就彻底崩溃了,她在美国并没有求学,而是一直在治疗,整整四年的时间,才完全康复。
“平佳,帮我订一张去美国的机票,我要出国,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想再让他看到我发疯的样子。”尔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目光再次涣散。
平佳的双手用力按住她肩膀,声音不由得拔高,试图唤醒她的理智,“夏尔白,你现在说的才真是疯话!你记不记得在回国的飞机上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说美国的一切就像噩梦一样,你不喜欢吃西餐,不喜欢金发碧眼的陌生人,不喜欢被人关在‘笼子里’,不喜欢那些能吃到吐的药片……现在,我们回
来了,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