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你以前最喜欢吃鳕鱼的。”季西深不解的询问。
而未等尔白开口,坐在对面的苏幕突然说道,“她现在不喜欢吃鱼。”
“呦,到底谁才是她丈夫啊,苏幕,难道你比西深还了解夏尔白?”江婉茹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
而她添油加醋的一句话,瞬间让气氛降到了冰点。
季西深唇角含着笑,但左侧的眉梢却冷扬起,看着尔白问道,“是吗?”
“没有啊,挺好吃的。”尔白夹起碗中的鱼肉,强迫着自己咽了下去,又强忍住作呕的感觉,扬起下巴,眉眼弯弯的对着季西深笑。
尔白很聪明,剑拔弩张之势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她化解。
只是,坐在对面的苏幕脸色却变得难看,他吩咐佣人倒了杯酸梅汁,然后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放在了尔白面前。
尔白喝了几口,胃舒服了很多,看向苏幕的目光充满了谢意。
其实,出国之前她的确很喜欢吃鱼,尤其是鳕鱼,几乎是拿来当饭吃。可当初怀着宝宝的时候,孕吐反应很严重,一闻到鱼腥味就想吐,渐渐的形成了条件反射,之后,她就再也吃不了鱼肉了。而这些,季西深自然不知道。
气氛再次僵持了下来,苏幕和季西深皆沉默。尔白夹着菜,吃的小心翼翼。
而此时,佣人端上了两杯温热的花生露,这是江婉茹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喝花生露,有助于女人的保养。而尔白身为
客人,佣人礼数周全的也给她倒了一杯。恭恭敬敬的放在她面前。
而季西深却淡淡的开口道,“拿下去吧,尔白对花生过敏。”
上次因为过敏住院,季西深至今仍心有余悸,只要和花生沾边儿的东西,他是碰也不会让她碰的。
“夏小姐也对花生过敏吗?我家先生也是。”佣人一边端起花生露,一边多嘴的说道。
而她话音刚落,只见江婉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摔在了桌面上,厉声嘶喊了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对不起,太太。”那佣人自知说错了话,快速的收拾了东西,快步走进厨房。
而江婉茹的脸色变得极难看,目光狠狠的盯着尔白,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尔白想,她现在已经被万箭穿心了。可是,她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清楚,难道花生过敏也是罪过吗?只许苏伯父过敏,却不许她过敏,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饱了,你们吃吧。”江婉茹推开身后的椅子,恼火的离开。
而位置上,苏建辉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不冷不热的开口道,“我们继续吃饭,别理会她。”他说完,转而看向尔白,目光柔和了几分,“尔白,多吃一点,别见外。”
“知道了,姨父。”尔白有些牵强的弯起唇角,气氛都僵成这样了,她如果还能吃下去,那她可真够不长心的。
“尔白,你别多想,姨妈是心情不好,和你无关。”苏幕适时
的出声安慰。
尔白没心没肺的笑,看似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她又不是傻子,江婉茹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我上去看看姨妈。”季西深说了句,然后也起身离开。
二楼的主卧室,江婉茹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其中不乏古董瓷器之类,苏家的奢华,在h市无人可及。
季西深象征性的轻敲了几下房门,然后推门而入。入目的便是地上的一片狼藉,他下意识的蹙起剑眉。
“姨妈,谁又惹您不开心了?”季西深转而换上一副笑苏,来到江婉茹身边。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偏偏娶了夏家的女儿,还真是孽缘不浅。”江婉茹不冷不热的嘲讽着。
季西深温笑,语气中多了几分轻挑与玩味,“天下女人这么多,可能入我眼的也只有尔白一个,可她又偏偏入不了您的法眼。姨妈,如果你真这么讨厌她,那我马上就和她离婚。”
“真的?”江婉茹殷切的看着他,态度十分认真。看样子,她还真是巴不得他和夏尔白离婚。
“当然!不过,离婚不是小事,姨妈,您总要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江婉茹目光中的殷切渐渐泯灭,取而代之的是暗淡与深冷。“没有理由,你和她是结是离都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权过问。但是,从今以后不许再带她到苏家来,我不想再见到她。”
“姨妈……”季西深还想争辩,却被江婉茹厉声
打断。
“行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姨妈,就记住我说的话。否则,就当我白疼了你一场。”
江婉茹的情绪很激动,季西深只能应承着说了声,“好。”
他带尔白来苏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苏幕一个警告,让苏幕明白,尔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兄弟妻不可欺。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姨父对尔白过分的宠溺,还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