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她凄厉的嘶喊着,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在黑暗之中绝望的挣扎。
“尔白,别怕,我在这里,很快就没事了。”季西深惊慌失措的抱住她,而她在他怀中,反而挣扎的更厉害。她的双手紧抠在他胸膛,尖锐的指尖甚至深入他胸口的皮肉,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而尔白哭的很厉害,哭声之中,是一种无尽的恐慌与绝望,她哭的他心都碎了。
“我好怕,西深哥哥,求求你,放过我……”
“尔白,你清醒一点,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季西深眉心紧蹙着,将她紧紧的困在胸膛中。而尔白的哭声越来越微弱,最终,在他怀中昏厥过去。
“尔白,尔白!”季西深失控的晃动着她瘫软的身体,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无措。他对自己说,尔白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用力的去砸红色的应急
按钮,紧握的拳头,手背之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凸起。
空间凝滞,时间似乎都在这一个静止,季西深听到的只有自己狂乱的心跳与尔白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惶恐,紧张,不安与恐惧,这些不好的情绪统统从身体中爆发,几乎让人崩溃。
也不知过了多久,卡住的电梯终于缓慢的动了起来,随后,电梯在顶层停住,门缓缓开启,外面站着几个维修人员,与总裁办的秘书。
而电梯内的情景,让众人目瞪口呆。
电梯的角落中,季西深抱着昏迷不醒的夏特助,两人身上的衣衫褶皱不堪,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而季西深无暇理会他们,急切的将尔白抱出电梯,厉吼着,“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叫救护车!”
尔白被送到了医院,季西深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期间,程天佑打过几个电话,他只稍作犹豫,便关掉了手机。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只
是惊吓过度,并没有大碍,只是我怀疑她的精神状况……我建议,最好让她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并未将话挑明,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家属一般情况下都无法接受病人患有精神疾病的事实,所以,在确诊之前,他不敢妄下断言。
“好,我去给她办理住院手续。”
夏尔白住院的消息传开,平佳和程天佑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彼时,尔白已经醒了,平佳在病房中陪她,而季西深和程天佑站在空旷的走廊中。
季西深高大的身体懒散的靠在窗前,优雅的吸着烟。而程天佑烦躁不安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挂断电话,关机,季总裁,你知不知道今天股市开盘跌了150点,账面亏损将近一亿。”
季西深凤眸邪魅,两指轻弹了下烟灰,那姿态极尽的优雅,与电梯中几近失控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投资就是有赚有赔,你怎么也沉不住气了。”
“江老
爷子一直不信任你,江盛青又像疯狗一样一直咬着我们不放,你最好谨慎些,别让他们抓到把柄。”程天佑冷声警告,目光下意识的看向病房紧闭的房门,冷哼了声,又道,“你对夏尔白的关心是不是过了点儿?”
这女人一病,季西深整整砸进去一个亿。
季西深笑而不语,凤眸幽深。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他的亲妹妹一样,疼她,宠她,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
程天佑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提醒道,“西深,我们筹划了这么多年,别为了一个女人前功尽弃。”
“我有分寸。”季西深轻笑着,掐灭指尖的烟蒂。“我让你收购夏氏集团的股份,办的怎么样?”
“不太顺利。没有你收服夏尔白来的容易,她手中可有夏氏20的股份。”程天佑半讥半讽的回了句。
季西深唇角邪魅的扬着,笑而不语。
程天佑的
目光淡淡扫过他胸膛,白色衬衫上沾染着尚未干涸的斑驳血痕,“伤的重吗?那女人下手可够狠的。”
“皮肉伤,不碍事。”季西深随口回了句。
而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夏尔白和平佳先后从病房内走出。
季西深剑眉一蹙,大步向她走去。“怎么不好好休息?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很好,没那个必要,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我现在就要出院。”尔白淡漠的说道。
“尔白,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坏处。”平佳劝说道。
“我说了,我没病!”夏尔白突然拔高了音量,情绪稍有些失控。
季西深蹙眉看着她,一双深眸,若有所思。
长廊内,有短暂的沉默,尔白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我也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她说完,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