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衍看似十分随意地把手边其中一份卷宗扔给沈慕兮。
卷宗的蜡封已经蒙尘。
显然是很久之前的悬案。
“诚意伯有过一个文武双全的孩子,与杜云潮同岁,若是那个孩子没死,现在已经是诚意伯了。”
沈慕兮从打开的卷宗中抬头,“你的意思是?”
“当年,杜云潮跟诚意伯世子看上了同一个姑娘,后来,姑娘嫁给旁人,杜云潮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诚意伯身上,从此与诚意伯世子不相往来。
不久之后,一次醉酒,诚意伯世子失足坠马,一命呜呼。”
“这是很正常的醉酒摔死案情,为何变成悬案了?”
“当年,诚意伯觉得事情不简单,去细查之后发现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杜云潮,他想为诚意伯世子讨回公道,结果证据在一夕之间被破坏殆尽,而知道这些证据的人,除了诚意伯本人,只有主审这一案件的刑部尚书,刑部尚书是明太师的老丈人。”
朝廷内外各种结党营私,蝇营狗苟,慕容景衍早已习以为常。
沈慕兮到底也是做过生意,自然一理通百理明。
“所以,当初是明太师绑了杜云潮,杜云潮担心这个事情败露,才会让杜衡戴上这顶帽子,好让太师府记住两府之间的关系。”
看到慕容景衍点头,她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让他们狗咬狗,正式让这一淌水浑浊起来。”
沈慕兮没再说话。
她没有任何资格去劝说慕容景衍的任何决定。
说句不好听,当年的皇后之死,以及他在南渊过得这么憋屈,换做是旁人,早已疯了。
他能挺过来,全靠他的意志力强大。
想归想,沈慕兮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
她笑着转移了话题,跟慕容景衍提出了自己想要回去北宸的打算。
慕容景衍当即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