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浅一进屋就看见师父玄诚在翻自己带来的那堆瓜果,手上还拿着个香蕉在啃。
“来来来,来吃点,唉哟我的好徒弟,为师不是喊你带些油盐酱醋来,这下没调味料这些烧鸡烧鹅可怎么吃啊。”
叶浅浅嘴角抽了抽:“您当初也没说是用来吃的啊。”
所以其实陈毅发了又撤回的消息就是这个,只不过他自己也觉得离谱,或许还觉得玄诚子在开玩笑,就撤回了。
“唉,”玄诚叹了口气又很快打起精神来,喊小玄阳来吃香蕉。
这天气恐怕也只有香蕉能入口了,毕竟香蕉含水量不高,不会被冻成冰块。
小师兄吃完了一根香蕉后就跑上跑下,从地下室里拿了些柴火到上面,架起了一个火堆。
叶浅浅带来的烧鸡是熟的,只不过冷了,热一热就能吃,猪头倒是生的。
小师兄动作娴熟地把一整只鸡串到一根棍子上,架在火堆上烤,还把水果也靠近火堆解冻。
三人围在火堆旁取暖。
叶浅浅心想你们之前是过的什么日子。烤鸡的焦香味很快就飘散开来她没忍住,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兜里,从空间里掏了一瓶老干妈辣酱出来。
“喏,”她把老干妈递给小师兄,“刷上这个能好吃点。”
一瞬间玄诚玄阳两师徒眼睛都亮了。
玄诚师父指挥着小师兄去地下室拿了把小刷子往烤鸡上刷辣酱,顿时整个屋子都是香香的味道,连叶浅浅闻了都直流口水。
她也挺饿的,上山这几个小时的路程把她的早饭早消耗完了。
烤热比烤熟快,在场的三人不顾形象分吃了起来。
玄诚边吃边给叶浅浅讲他们道观的历史。
这座道观年代久远,最早可以追溯到两三百年前,后来科学发展起来了,人们越来越不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道观逐渐凋零,只剩玄诚一人独守。
玄诚本以为自己就是这道观的最后一人,没想到前几年,他在外游历回来后在道观门口发现了被襁褓包裹的小玄阳。
那时是个冬天,要是他再晚回来一天,小玄阳肯定是撑不过去的。
早回来也不会有这个缘分,因为玄诚子是不会收下这个婴儿的。
他觉得此子于他之间也算阴差阳错,索性把小小的婴儿收入门下,当了徒弟。
世道险恶,怕别人因为想当他的徒弟就对玄阳子不利,对外只说她是门童,所以外界一直以为他徒弟另有其人。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玄诚徒弟神出鬼没的原因。
人就在脸上呢,自己不知道这怪谁。
同样也因为玄阳年纪太小,他分不出精力去收其他的徒弟,于是就决定不再收徒,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人拉扯大。
恰好这孩子也有悟性,小小年纪不哭不闹还能吃苦。
本来这段时间他们师徒二人一直在外游历,没曾想天气突然恶劣了起来,玄诚掐指一算,这是天灾来了。
外面渐渐没有饭店旅馆营业了,他们只能回到这里来。
没曾想刚回来就受到了拜师的人的狂轰乱炸。
叶浅浅静静地听着这个温馨的故事,看着玄阳因为啃鸡腿的鼓起来的小脸蛋,心想原来这也是个孤儿。
她也看出来了,玄诚之所以会收她为徒,也是想利用她来堵住其他人的嘴,免得一直有人上山烦他。
说完了历史,玄诚子说起正事来:
“只学武功也算不上入教,你我还是以师徒相称,为师就不给你起道号了,以后每日来这里即可。”
此话正中叶浅浅下怀,她从善如流道:“那徒弟明日多送点吃食上来,师父还缺什么生活用品吗?我一起带上来。”
小师兄一直在偷偷停叶浅浅和师父的对话,这会儿听到这个眼里的光闪啊闪,玄诚子更是直接,直接从衣服里掏出纸笔刷刷地写了一串。
叶浅浅:“”
将写了一系列生活用品的纸张递给了叶浅浅,玄诚定下规矩:
1,不必每日都需来道观学习,不过每周必须来三日。有意外情况也可以不来,自己看着办。
2,在外可以说自己是他的弟子,既然有了师门,那则不可随意杀生,更不可仗着自己的功夫随意欺辱他人,免得辱没师门。
3,做事遵从本心。
叶浅浅对于这个第二条有一点犹豫,于是问道:“不可随意杀生,那不随意的呢?”
玄诚瞪了叶浅浅一眼。
他说:“这不还有第三条吗?遵从本心!惹出祸来别说我是你师父就行。”
叶浅浅:“好的。”
是假师徒关系没错了。
叶浅浅还问了问他们道观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她带吃的也好避讳些。
玄诚师父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我们道教不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