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道:“那公子有没有拜入某个道观?”
“有,”谢晏衡道,“松翠山,三清观,扶摇子门下。”
“扶摇子……”裴绾绾一怔,又想起了前世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时,她为沈修白仕途日夜操持。那日,她不慎扭伤了脚,由吉祥扶着上马车回府,却看见一个骑着毛驴的老道啃着叫花鸡,对她笑道:“姑娘聪颖,但眼瞎啊。”
吉祥当时就不乐意了:“你才眼瞎呢,我们姑娘眼睛好好的呢——”
“哎哎哎!”老道连叹三声,“这世间所有人都被一层布蒙着。有的是蒙嘴,说不出实话;有的是蒙耳,听不得忠言;姑娘是蒙眼,眼瞎,眼瞎啊!”
裴绾绾当时只以为是个疯了的道士,没多做理会,只是记得当时老道后面跟着一个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
男子一身红衣,身长玉立,带着一只狐狸面具,浑身散发着冷气。
他和她搁着嘈杂人群,无言对望一眼。
之后,就错肩而过。
裴绾绾恍然大悟道:“扶摇子难道是一个喜欢骑毛驴的——”
谢晏衡回忆起贪嘴的扶摇子和他更贪嘴的驴,淡淡一笑。
这一笑,仿若万千桃花于冬日绽开。
裴绾绾看得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