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之上,碧波翻涌间,施琅将军引领的荆州水师,宛若蛟龙出海,气势磅礴地压向敌阵。双方实力之悬殊。
在这片水域上,车船以其独有的威势,成为了战场上的霸主,每一艘都仿佛能以一当十,破浪前行,所向披靡。
湖面上,猩红逐渐蔓延,那是战血的痕迹,无情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残肢断臂随波逐流,宛如一场无声的哀歌,在波光粼粼中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战争的残酷。
这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如同无形的召唤,引来了巢湖深处的霸主——数条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鼍龙。
它们或独自游弋,或三两成群,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争相吞噬着水面上的战利品,那些漂浮的残骸成了它们口中的盛宴。
这些鼍龙,即世人所称的扬子鳄,它们不仅是自然界的强者,此刻更成为了这场战争的旁观者,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参与者,以其独特的方式,见证着人类世界的纷争与杀戮。
但是这些黑影却非常的畏惧着车船,全都离的远远的。
因为以前的人,特别喜欢用他们的皮,做成鼍鼓,所以它们对人类也是心生警惕。
甘宁微微耸动鼻翼,空气中那股交织着浓烈血腥与深沉土腥的气息,对凡人而言,无疑是场感官的酷刑,令人心生厌恶。然而,在他这位沙场老将的鼻端,却仿佛嗅出了某种不羁与野性的呼唤。
“瞧这些鼍龙,个个龙腾虎跃,气势非凡,我甘兴霸倒真有几分意动,欲将它们驯养于麾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豪情,战刀随意地扛在肩头,显得轻松而自信。
亲卫在一旁轻笑道:
“将军您要是想要养上几条,在咱们水寨上圈个地方养上个几条不就好了?”
甘宁闻言,爽朗大笑,战刀轻轻一挥,似乎连空气中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息都被这份豪迈所驱散。“臭小子,你懂什么?我甘宁看中的,正是它们那份天生的机敏与狡黠,那是大自然赋予的野性光辉。一旦圈养,那份原始的野性与不羁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此战乃是我军第一次和其他诸侯的第一战!所有人务必要乘胜追击!势必一口气彻底让曹操的水军!彻底覆灭!”
“全军继续出击!”
“诺!”
……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曹休的身影便踉跄着踏入曹军大营,衣衫不整,面容憔悴,仿佛是刚从战场的硝烟中挣扎而出。
夏侯惇立于帅帐之前,面色阴沉如墨,目光如炬,直勾勾地射向归来的曹休。
“水军的伤亡到底如何?”
曹休低垂着头颅,血与泥的混合模糊了他的面容,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沉痛。
“此役玄武湖畔,我军水师折损过半,昔日浩荡舰群,如今仅存孤舟不足二十,士兵们……伤亡近四万之众。”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数百艘舰船,一夜之间,几乎全军覆没!
荀攸立于一侧,心中五味杂陈。他悄然回想起兄长荀彧临行前的殷殷嘱托,此刻在脑海中回响,更添几分悲凉。
荆州,刘耀当真是恐怖如斯!陆战有荆州虎士驰骋疆野!水战有荆州水师纵横大江!
我们真的能战胜这种敌人吗?
此子难道真的是战神在世吗?
曹休黯然离场后,夏侯惇孤身一人,沉重地倚坐于帅椅之上,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终化作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营帐之中。
“唉!时局至此,吾等该何去何从?玄武湖畔,水军一役惨败,我军水上力量几近覆灭,公达啊,你心中可有妙计破此困局?”他的声音里,满是焦虑与无助。
荀攸闻言,眉宇间锁得更紧,仿佛能拧出水来,他缓缓开口。
“我军将士,多来自北地,水性生疏,即便日夜苦练于玄武湖畔,终究难以与荆州水师那等鱼游浅底之师相提并论。此战之败,非战之罪,实乃地利之失。”
“而今,水寨既失,再图夺回,无异于以卵击石。我军唯有退守旱寨,深沟高垒,以逸待劳,静待丞相援军增援,方为上策。
夏侯惇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沉声吩咐道:
“传我令,即刻飞鸽传书至丞相府邸,不得有误!”
“速速传令,下去三军坚守旱寨,坚守不出!命令张辽率军前来支援,防止驻守庐江的关羽和黄忠对我军进行的偷袭。”
“诺!”
……
与此同时诸葛亮也受到了荆州水师得胜利的消息。
此刻的他正在军寨内眉笑眼开。
“哈哈哈!甘宁将军当真不愧是主公亲自选拔的,战力之强悍,当真是员虎将啊!”
关羽站在一旁望着地图说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