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之畔,碧波万顷,艨艟和楼船悠然穿梭于水面之上,其上,荆州健儿身姿矫健,正进行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捕捞行动。
他们手中的渔网,非同寻常,交织着粗犷的铁链与锋利的铁钩,专为捕捉那些潜藏于幽暗水底的诡秘水鬼而设。
随着一声声雄浑有力的“使劲!”回荡在湖面上空,楼船之上的士兵们齐心协力,拉动着那沉甸甸的渔网与锁链,每一次收紧都伴随着水波翻涌。
渔网之下,暗流涌动,水鬼们被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逐渐束缚,它们或挣扎,或哀嚎,却终究难逃被捕获的命运。
很多水鬼被困在渔网当中,被搅在一起,痛苦不堪。
湖面上,水草如织,随风轻摆,却掩盖不了那些触目惊心的景象——断臂残肢在水面漂浮,与四周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为这方天地平添了几分惨烈与神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水鬼们被铁钩拉扯,全身血肉模糊。
一些想要挣扎的水鬼,不由分说,直接连弩伺候,乖乖待着不动,就能活命。
只有一些水性非常好,运气还不错的水鬼不断的朝着湖底深处游去。
这个时候刘耀也是来到了甘宁所乘坐的车船上。
“主公,此战我军大获全胜,我们还俘虏水匪的二当家,邓宏。”
刘耀点了点头。
“好!此战过后,他施琅从此之后就再也无法和我们荆州水师抗衡!传令全军进攻霹雳岛!”
“诺!”
咚咚咚!
伴随着震天的战鼓声传来,荆州水师,兵分二路,浩浩荡荡地冲向远处的霹雳岛。
……
数日时光悄然流逝,霹雳岛上,往昔的宁静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所吞噬,犹如风暴前夕的海面,暗流涌动,波澜四起。
岛上,留守的勇士已不足两千,他们的身影在空旷的营地间穿梭,显得格外孤零与无助。
荆州水军,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悄无声息地将这座岛屿紧紧束缚,使得岛上之人,仿佛置身于绝境孤岛,四周皆是茫茫水域,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施琅在军账内面色铁青,怒火中烧,他的咆哮声在空旷的指挥室内回荡
“邓宏就这样败了?我倾尽心血给他配备了那么多的水鬼部队,他还能战败?”
他的双眸赤红,满是不甘与难以置信:“这……这简直是荒谬!我精心设计的四层楼船,高耸入云,坚不可摧,怎会败给那些乌合之众?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施琅的心绪如同被狂风骤雨侵袭的湖面,波澜四起,难以平息。
对于邓宏的战败,他固然怒不可遏,但那份怒火之下,更深的是对自己心血结晶被荆州水师轻易瓦解的锥心之痛。那些精心改造的楼船,曾是他驰骋洞庭、威震荆南的骄傲象征
昔日,他驾驭着这些巨兽,在碧波万顷中纵横捭阖,令无数水匪闻风丧胆,尊他为水域之王。然而,今朝梦醒,那些曾不可一世的楼船,如今却散落成一地残破,如同英雄迟暮,壮志未酬。
施琅心中充满了不解与不甘,荆州水师,这个曾经在他眼中不足为惧的对手,竟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武器,能够轻易破解他呕心沥血之作。、
这份突如其来的挫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挫败,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努力与筹划都化为了泡影。
施琅越发的百思不得其解。
自长沙城下初战告败以来,他刘耀的名字便成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而今,即便是转战至烟波浩渺的洞庭湖畔,那份挫败感依旧如影随形,如影附骨。
“刘耀!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真是我施琅命中注定的劫数?”
施琅此刻只感觉自己心烦意乱,便打算去岛屿的水寨上巡视一下情况。
眼前景象骤变,原本空旷寂寥的码头,此刻竟密密麻麻地停满了各式船只,桅杆林立,帆影重重,打破了湖面的宁静,也惊扰了施琅的思绪。
“这是怎么回事!?”
琅惊愕之余,右手不由自主地紧握腰间长刀,刀光一闪,映照出他紧锁的眉宇和坚毅的脸庞。他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向那片突然间喧嚣起来的码头奔去
恰在此刻,一队荆州精锐,于一名水匪的引领下,不期而遇地与施琅狭路相逢,气氛瞬间紧绷如弦。
“施琅,吾等寻觅足迹良久,终得一见。望君能明辨时势,归顺正道,免受无谓之苦。”
首将领的话语中,既有威严又不失诚恳,他轻轻一抬手,背后的士兵们默契地调整阵型,末列的弓弩手已悄然将冰冷的箭矢对准了施琅,蓄势待发。
施琅闻言,面色冷峻如铁,眼中闪过一抹不屈的光芒,他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我施琅,纵横江湖十年,无惧风雨,刀光剑影间铸就一身傲骨。张家之主,昔日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