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于禁将军,时至此刻,你的那份不屈与执念,倒真是令人钦佩,却也不免让人感叹,何须如此固执?”
刘耀悠然落座于狱卒匆匆置备的椅子上,目光深邃而冷冽,缓缓扫过于禁坚毅的脸庞。
“哼!刘耀,你等虽困守博望孤城,已成笼中之鸟,如今夏侯渊将军已在汝南调集雄兵十万,其势如虹,一旦南阳关告破,便是尔等覆灭之时,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于禁冷笑,言语间满是不甘与傲骨,仿佛已预见那逆转乾坤的一刻。
"哈哈哈哈,于禁啊于禁,你莫非真以为,这局势仍在你那旧主的掌控之中?”
“博望城四周,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百里之内,民去粮空,草木被焚烧殆尽,曹孟德纵有通天彻地之能,又能如何在这荒芜之地中支撑至夏侯渊援军?此乃天时地利皆不在曹操手中,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徒增笑柄?"
刘耀的笑声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自信,字字句句,直击于禁心防,让人不禁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又多了几分遐想与期待。
"尔等曹军之辎重,即便是节衣缩食,亦难逃枯竭之宿命,料想至多尚能维系七日之需。"
"七日之后,粮秣断绝,草木之微亦成奢望。在你们曹军抵达之前,将博望周遭之草地林木化为灰烬,届时,尔等或只能忍痛割爱,以战马之躯暂解饥渴,何其悲哉!"
"而且自南阳关至此,路途遥远,纵是快马加鞭,亦需七日方能企及。而今,夏侯渊麾下雄兵,尚滞留汝南,未至南阳关前,此间情势,已明如镜鉴。"
“不如,你我二人就此设一局赌约,如何?让这烽火连天的战场,再添一抹未知的变数,也让历史的长河,因你我这一念之差,泛起层层涟漪。”
于禁的眼眸微微一转,闪烁着几分狡黠与好奇,他缓缓开口。“哦?那么,你意欲如何设下这局赌约?”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狡猾的笑,眉宇间尽显不羁。
“赌局简单,却关乎大局——我们就以曹操此番是否能遭逢大败为注。”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视于禁,继续说道:“倘若我刘耀能运筹帷幄,使曹军大败而归,你则需心悦诚服,从此誓死追随于我,共图大业。”
言毕,刘耀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豪迈与洒脱:“而若是我领兵冲锋,不幸折戟沉沙,败于曹操之手,我刘耀非但无半句怨言,更将亲手解开你身上的束缚,任你天高海阔,自由翱翔,如何?”
于禁闻言,眼眸再次快速转动,心中暗自盘算。若是以博望城之得失为赌注,他自知胜算渺茫,不敢轻易应承。但此刻刘耀所提之赌,却似乎多了几分未知与变数,让他不禁有些意动。
博望城如今早就被打造成了一个巨型的战争堡垒,荆州军的弓弩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每时每刻都在泼洒着箭雨,在加上刘耀、关羽、张飞,这些猛将驻守在城墙之上,曹操几乎不可能攻入博望城。
但是若是刘耀主动出击的话,曹操的兵力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再加上自己焚烧了博望城内的大部分粮草,既然如此为何不跟他赌一赌呢?
“好!我跟你赌了!”
于禁认可的点了点头。
“好!爽快!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于禁将军这几日住在牢房里面吧。”
说罢刘耀便回头离开。
……
博城城,两军对峙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周的时间。
秋风萧瑟,天气在一点点变冷。
城内,众人每日除了训练,那就是比武切磋。
每次都是李嗣业和张飞最为激烈。
两人都是好斗之人,再加上关羽,军营几乎每天都十分的热闹,就连刘耀有事没事都去舒展一下筋骨。
庞统则是有事没事便去找蒯良等,下下棋,探讨军情。
就在今日,突然城外的探马来报,曹操的军营产生了哗变!
“哈哈哈哈!曹操!你总算是坐不住了!”
刘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便让人升账召集众人议事。
待到众人在军帐内聚集时。
庞统率先发话。
“主公,此乃曹操之奸计也!曹操治兵向来有方,并且麾下曹仁张郃等人全都是治军的能手,他们的粮草如今早已消耗殆尽,这是想要诱骗我军出城。”
“我们不能出城!”
刘耀闻言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随后朝着一旁的马良问道
“库房可还有泻药巴豆之类的药品?”
马良皱了皱眉头。
“主公,库房确实还有些泻药,但是那些都是给牲口吃的……”
“诶,没事,没事,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全都给我取来。”
庞统有些不解的看着刘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