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望古城的巍峨城楼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张飞那略显懊恼的脸庞上,他轻轻撇了撇嘴,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甘。
“哎!方才若不是有人支援曹仁那厮,我张飞就能将其斩于马下,奈何……”
刘耀闻言,轻哼一声,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关切:“得手?若非云长及时援手,你此刻怕是仍深陷敌阵,与那三位曹将周旋不休。”
刘耀,身为主帅,其面容严峻如山,目光如炬,直视着张飞,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翼德,临行之际,我已再三告诫,切勿贪功冒进,为何你竟置军令于不顾?”
张飞闻言,心中虽有千般辩解,却也深知自己确有过错,遂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关羽缓步上前,面沉如水,却难掩其欲为手足辩白的深情。“子仪贤侄,翼德此举,实乃痛心疾首,欲手刃曹仁,以慰兄长之灵,其情可悯。”
“哼!二位将军,乃我叔父生前誓同生死的至交,我刘子仪向来敬若上宾,礼遇备至,未曾有丝毫怠慢!”他的话语中,既有愤慨,亦藏着一丝痛心。
“张翼德啊张翼德,你平日好酒贪杯,偶有过失,鞭笞士卒,我念你性情刚烈,又曾立下赫赫战功,故而每每宽容,未加严惩。”
“然而今日,你竟置我军令于不顾,公然抗命,这岂不是将我等置于险境,忘却了昔日白马之誓了吗?”他的声音逐渐高亢,每一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间。
“我叔父之仇,你便如此报答?以私仇而乱大谋,让无数将士陷于危难,这便是你所谓的报仇之道吗?!”刘耀的质问,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指张飞内心深处。
“若因你一人之失,致使城下士兵全军覆没,城内守军士气大挫,你让这万千将士的热血与忠诚,又将何以为继?今日之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张飞,贬为曲长,望你自省!”接着刘耀语气一转,似是网开一面,却又暗藏锋芒:“念及当前烽火连天,大战在即,二十军棍之罚,暂且记下,望你戴罪立功!”“若再有下次!立斩!”
言毕,刘耀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深深地烙印在张飞身上,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也是一次灵魂的拷问。
随后,他毅然转身,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酷,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任何的心浮气躁,任何对军令的轻忽,都将面临最为严酷的后果——死!
……
曹军大营内。
此刻许褚一行人等全都,返回到了大帐内。
曹仁气喘吁吁地大骂道。
“哼,那张飞匹夫,待我曹军铁蹄踏破博望,我誓要亲手取其首级,以雪今日之辱!”曹仁怒气冲冲,胸膛因愤慨而剧烈起伏。
曹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宽慰的笑容,轻拍曹仁之肩,温声道:“子孝将军无忧,博望小城,岂是我等十五万大军之敌?待到晨光初破晓,我大军雷霆万钧,必能让将军心中的郁结烟消云散。”
程昱面色凝重,不忘殷殷叮咛道:“诸位,切记在心,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敌袭之良机,刘耀贼影,或将趁夜劫营,万不可掉以轻心!”
曹洪大笑道:“哈哈哈,放心好了,丞相智计无双,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那刘耀自投罗网。今夜,若他真敢率众来犯,定让他有来无回,全军覆没于这茫茫夜色之中!”
曹仁则面容一肃,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沉重与警醒:
“昔日夏侯将军亦曾料敌先机,预判彼等会行劫营之计。然世事难料,刘耀非但未入彀中,反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设下连环妙计,令我军反遭荆州兵马四面合围,致使前战失利,此教训深刻,不容我们再蹈覆辙。”
曹操端坐于主位之上,缓缓合上手中的古籍,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诸位,无需忧虑重重,有吾在此,那刘耀小儿的任何宵小劫营之计,皆如蚍蜉撼树,不足为惧!”
“命令士兵,埋锅造饭,等到天黑之后,兵分三路,于禁领兵于大营之内。此战,我等不求正面强攻,但求精准伏击,专挑敌军劫营之虚,以逸待劳,消耗其有生力量。”
“诺!”
众将,领命之后,便全员离开了大帐。
……
博望城内,庞统此时正端坐于密室当中。
“主公,曹操此人,狡黠多疑,犹如狡兔三窟,今夜我军若有所动作,他定会料到我等欲行劫营之计。”庞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字字句句直击要害。
刘耀点了点头。
“士元所言极是,曹贼极有可能已在营外布下天罗地网,静待我等入瓮。”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庞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计上心来。
“即刻传令关羽将军,今夜非但不急于行动,反要加强博望城内的巡逻,让将士们养精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