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匆匆,时光在紧张而有序的军备中悄然流逝。
正当宛城内外,将士们挥汗如雨,誓要将每一分力量都倾注于训练之中,以期铸就坚不可摧的铁壁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凝重,一名斥候,风尘仆仆,面带急色,疾驰至刘耀面前,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
“报——!启禀主公,紧急军情!夏侯惇,刷领曹魏悍将,已亲率十万大大军,浩浩荡荡,南下而来,其锋芒直指南阳,目前大军已逼近我境!”
刘耀闻言,双眸微眯,神色沉稳,轻轻颔首,以示知晓。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案几上铺展的详尽地图之上,指尖不自觉地在南阳之地轻轻划过,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张,洞察到那片即将成为战场焦点的土地。
一旁,徐庶则是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主公勿忧,南阳之地,天险自成,三面环山,峻岭如屏,一面临水,碧波滔滔,自古便是易守难攻之要塞。”
“昔日楚国英明,于此筑长城以御外侮,而今我军承其遗志,更在其基础上加固工事,霍峻将军亲率精锐与民夫,日夜不息,已将防线打造得固若金汤。夏侯惇虽勇,十万大军虽众,但在我等精心布防之下,亦难越雷池一步。”
“而且此关作为进入南阳的第一关隘,依山而成,易守难攻,而且想要扣关,就必须要通过狭长的走廊,如今关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先行支援南阳关。”
刘耀轻颔首颅,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南阳关危在旦夕,仅余三万孤军坚守,我们务必火速调度援兵,驰援前线,刻不容缓。”
他沉声发布命令:“令赵云、魏延二将,即刻整备五千玄甲铁骑,作为先锋部队,随我即刻启程。至于粮草辎重,则有劳军师与文聘将军,共率两万大军,稳妥押送,确保我军后勤无忧。”
徐庶闻言,眉宇间微蹙,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忧虑道:“主公,玄甲铁骑虽装备精良,但其训练时日尚浅,恐难以即刻承受战场之严酷考验……”
刘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无奈:“军师所言极是,然则时不我待,战事如火。”
“哪怕玄甲铁骑,装备之精良,也唯有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方能显其锋芒。吾等身为将帅,岂能因一时之难,而置大局于不顾?此番出征,既是考验,亦是锤炼。”
……
与此同时,夏侯惇的铁骑已如乌云压境,兵锋直指南阳城下,关隘之前,尘土飞扬,战云密布。
夏侯惇的目光穿透尘嚣,锐利如鹰隼,直指那座巍峨矗立的关隘,对身旁的徐晃和张辽沉声道:“文远,公明,你二人可曾忆起,南阳之地,何时悄然间崛起如此雄关?”
张辽皱了皱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南阳关。
“此关,我观其风貌,应是近日方兴土木所建。你瞧,城头之上,民夫穿梭如织,忙于加固壁垒,更有甚者,几处新筑之地,砖石间尚存未干之痕。”
徐晃闻言,目光随之深远,神色间既有惊叹也有忧虑,他缓缓言道:“此关,地势险要,居高临下,宛如天堑横亘,依山而建,固若金汤。我军若欲突破此防,势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不可不察啊。”
夏侯惇的目光深邃,掠过那些脸庞上略显疲惫却仍坚毅不屈的士兵,他沉稳地挥手下令,麾下的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扎营布防。
待得营帐如雨后春笋般矗立,夏侯惇、张辽、徐晃三位将领步入主帐。
夏侯惇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帐内的静谧:“诸君,眼前这道关隘,乃是由霍峻那厮镇守,更有云长关羽新至,其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那刘耀小儿再遣援军至此,我等在这狭窄之道上,恐怕难以施展拳脚,战局将更为棘手。”
“关羽、霍峻之辈,皆是有勇无谋之辈,何足惧哉?带吾将其擒来,再破此关。”
张辽和徐晃二人闻言没有多说,自顾自地开始执行命令。
半个时辰后。
曹军大营轰鸣之声撼天动地,仿佛要将这方天地唤醒。夏侯惇,这位曹营中的骁勇悍将,亲自披挂上阵,率领铁骑洪流,气势汹汹地逼进了关隘之下。
关羽,身姿挺拔如松,傲然屹立于城楼之巅,那双丹凤眼闪烁着不容小觑的锐利光芒,缓缓扫视着下方黑压压的敌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沉声喝道:
“周仓何在?速点五千精锐儿郎,随我出关迎敌,让夏侯惇那厮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关云长之勇!”
霍峻闻言想要阻止。
“关将军,曹军此次来势汹汹,主公已命援军日夜兼程赶来,我军当以稳守关隘为上策,待援军至,再行反击不迟啊。”
关羽轻轻一挥青龙偃月刀,其声如龙吟,回荡在城楼之间,他轻蔑一笑:
“哼,夏侯惇?此人战场之上虽屡有征战,却从无胜绩,唯有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