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像是听懂了什么，笨拙地挥舞着腹上的手指，像是要表达着什么。

可是忽然一阵强光打开。

鱼飞快地跑开，躲进小角落里。

“二位，不知你们有何贵干？”

一道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危险，赵越回头，“关馆长。”

“你们看啊，我们的鱼，多么漂亮啊。”关馆长没有理会赵越，而是径直向前走去，痴迷地看着玻璃箱里的鱼类。

“今早的那条鱼呢？”赵越问道。

关馆长冷冷一笑，慢条斯理地说，“一个半成品，是没有资格在这里供人观看的，当然是杀了吃肉啊。”

夏星捂着自己的胸口，胃部的翻涌几乎让她吐出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定会成为最漂亮的那条鱼的。”关馆长上前两步，故作亲热地握住夏星的手。

夏星冷冷将手甩开，“还是算了，我可不喜欢你这昏暗的环境。”

关馆长只是笑笑，却并不生气，“二位看完可以离开了吗？鱼还未找到，我的海洋馆暂不对外开放。”

赵越深深地看了关馆长一眼，忽然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一个人影从赵越眼前一闪而过。

“啊！”

赵越踉跄一步，扶住身后的玻璃。

关馆长依旧笑眯眯地站在原地，就像看着小丑一样看着二人。

“你没事吧？”夏星扶住赵越。

赵越摇摇头，低声道：“我们走。”

随后，二人一起离开了海洋馆，前往宿舍。

回到宿舍，乔羽珊已经醒了，但是状态依旧很差，不过异化值已经被秦勉消散，因此看起来还不错。

而江不语的异化值已经高达百分之95。

“没有办法，我尝试给他消散异化值，可是”秦勉的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嗯，辛苦了，睡一会吧。”赵越说道。

“不行，如果我一旦睡着，江不语会马上异化完成！”秦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可是如果你现在不睡的话，我们谁都出不去，我们需要你的个人技能。”赵越上前一步，半眯起来眼说道。

“那也不行，我的积分足够我购买体力恢复剂。”秦勉丝毫不退让。

赵越轻叹一口气，似是妥协，只见他忽然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劈到了秦勉的脖颈上。

“睡会吧。”赵越扶住秦勉摇摇晃晃的身体，随后，将他放在了床上。

“那江不语怎么办？一旦他异化完成，他就”乔羽珊有些担心地说道。

赵越掀起眼皮，淡淡地说，“夏星可以操控他，甚至我也可以得到一张全身的死亡体验卡。”

乔羽珊兀然睁开双眼，“你们”

赵越轻笑一声，“我们怎么样？你跟我来一趟。”

说罢，留下夏星照顾他们二人，赵越带着乔羽珊去往食堂。

“我为你找了一个很适合你的个人技能。”

“什么。”

“a级玩家赵寂然，魂丝线。”

——餐厅——

赵寂然已经昏死在地上，而他的三个小跟班也痛苦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赵越看着地上的赵寂然，淡淡地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两个选择的好处和坏处。”

“一，获得他的个人技能，承受记忆和情感的冲击，但是你可以因为这些冲击加速你的异化，你一旦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我将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二，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但是同时，你也将丧失成为s级的资格，毕竟没有哪一个s级的个人技能充满不确定性，你需要更强筋的个人技能。”

“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开始选择了。”

赵越说完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死亡体验卡，放在手中，安静地等着乔羽珊做选择。

乔羽珊握着匕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往日的种种委屈与不甘在这同一时刻涌上心头。

只有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昨日的梦境向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虐待她的师傅，以及同学和老师的欺负。

她痛恨偷盗，但是也唯有此，是她赖以生存之道。

乔羽珊又想到了那日，她杀掉了她的师傅。

她颤抖着手，心中并没有任何的痛快。

只有对未来的绝望。

一个毫无身份，没有钱，甚至杀过人的十四岁女孩的未来梦全毁了。

乔羽珊丢掉手中的刀，踉踉跄跄地跑向了外边。

她不想否认自己的罪过，但是她想要逃离。

“啊——”

忽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小女孩站定，看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