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闭上眼睛,跪在神像面前,嘴里神经兮兮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此时,王辛和王志远也搜完了,站在赵越身边:“什么都没有,破破烂烂的。”
赵越轻“啧”一声,随手抄起刚才坐的椅子,“让让。”
二人将神婆拉到一旁。
赵越一个用力,椅子撞上神像,椅子四分五裂,原本就破旧的神像被砸掉半边身子。
见此,赵越满意地笑笑,拍了拍手,“回见神婆。”
领着还没回过神的二人走了出去。
“呃……万一她要是报复我们怎么办?”王辛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会来找我的,你们不用担心。”
王辛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赵越领着二人径直去向子渡河,将之前埋好的神像头挖了出来。
“真的和那个神婆有几分相似啊。”王志远指着神像头。
“走吧,我们回去吧。”赵越将神像头放进万物中。
如果春燕真的不在神婆这里,那春燕会在哪里?
死了吗?
可能性不大,系统明确地发布任务,并且现在没有做出更改,就说明春燕没死。
那她在哪里?
难道是秀春说谎了吗?
推开于府的大门,珊珊哭着跑了出来:“秀春不见了。”
“怎么能不见啊,她是现在最重要的人了!”王志远紧张地说,“不是让你看好她吗?”
珊珊愧疚地低下头,“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她就不见了……”
赵越心下了然,多半是秀春把春燕藏了起来。
“没事。”赵越轻声安慰着,“你觉得秀春回去哪里呢?”
“会不会是出门了?又或者是……我也是才发现她不见了,想去她家里看看。”珊珊着急地说。
赵越点点头,“那我们去看看吧。”
前往秀春家中,老远就听到她的母亲和父亲骂骂咧咧。
“死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里了!给她说门亲事,不也是为她好吗?难道这么疯疯癫癫的,以后谁照顾她?死丫头!”
“隔壁村的那个,家里又有钱,送过去不就是过好日子吗?”
“死丫头,回来我非要打断她的腿!”
……
赵越推门的手一顿,示意剩下几人安静。
门内几人声音越来越远,听不太清了。
“说门亲事,听着还不错啊,看她爸妈对她还行啊,也不知道跑什么。”王志远有些不解。
珊珊瞪了他一眼,悠悠说:“就看她身上的伤,就知道她爸妈对她不好。”
“这不是给她找了个好人家嘛。”王辛挠了挠头,略带迟疑地说。
“蠢材。”赵越声音淡淡,“她的父母怎么可能好好对待她。”
珊珊白了他们一眼,接着说:“就是,能是什么好人家!是好人家她能跑吗!她都这样了还想着把她送出去,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说实话,你们是真的听不懂吗?”
王辛和王志远红着脸挠了挠头。
赵越声音毫无波澜,“秀春大概是知道了这件事,然后跑了。你们觉得她会去哪里?”
“呃……躲起来了……于家镇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给她躲吧。”王辛犹豫着开口。
“神婆那里好像也不可能,看神婆的样子都不可能接纳她。”王志远接着说。
那她会在哪里?
赵越抬头看向天空,思绪顺着清风飘啊飘。
是啊,她哪里都去不了。
没有地方欢迎她。
不……有个地方,或许她会去……
“我们去那个小破屋看看。”赵越道。
偌大的于家镇依旧空无一人,每个人都躲在自己的房子里。
似乎躲起来就可以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看不到福女的痛苦和撕扯。
看不到别人用他们的信仰为非作歹。
看不到别人试图替代他们的神明。
他们只渴望一场虚假的救赎。
一场没有任何拯救者,只有罪人的救赎。
信仰无罪,但是信仰会滋生罪恶。
祈福无罪,但是祈福会产生痛苦。
一抹残阳染红的天空,空荡荡的小镇,让人远远想不到这是一座有人居住的小城。
人心险恶,不过如此。
围城中,人居中,“囚”不过如此。
一行人来到河边。
子渡河白花花的河水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岸边。
赵越拉拢了外套。
至于外套是怎么来的……
出门之前,赵越越想越气,跑回房间,把他外套扒了下来。
赵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