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这一哭,可把王勇超吓坏了,他慌忙拿纸巾塞给沈瑜,一边又细细地安慰。之前他不知道沈瑜的近况,看了吴茗的信息他一切都明白了。在天河小学的时候吴茗一直把沈瑜当成假想敌,各种比较。以王勇超了解的情况,吴茗似乎从来没有赢过,不管是资历,还是教学成果,或者是学生对老师的喜欢程度,还是职称。
以吴茗争强好胜的性格,现在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得狠劲地虐呀!
临了加上一句:“瑜儿,咱一直赢,她吴茗一个手下败将,就让她赢一回吧!咱不稀罕。”
“她如果公平竞争,我也就认了,可她玩阴的也太过分了。”沈瑜说着说着又哭了。
“公平竞争她又赢不了你。”
“可她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职称也评上了,还是很不错的语文老师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她至于这么对我吗?”
“问题是她获得这些的时候,你都不在场,她执着想赢的只有你,你就当可怜这个手下败将,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也放过自己。”
王勇超的话点醒了沈瑜,也让沈瑜心里舒服多了,她拿着纸巾一边擦泪一边说:“你说得对。”
刚才感觉天都要塌了,地也要陷了,生活失去了希望的沈瑜,经过王勇超这么一说,换了一个角度思考同样问题,瞬间觉得心情舒畅多了,就连窗外白刺刺的月光,也变得可爱起来。
“月光正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吧!”沈瑜提议道。
王勇超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沈瑜终于不哭了,他欣然答应了沈瑜的要求,就像谈恋爱时候时一样温柔地牵起沈瑜的手,下了楼,一双人,一对影,一轮弯月,在这样寂静美好的夜晚,他们徜徉在宁静的校园里,漫步在细碎的月光下。
操场那边正在建的学生宿舍和食堂,已具雏形,六层高的宿舍楼在月光的照射下,在操场上留下一片阴影。
周一,吴茗第一个进了办公室,她之所以这么早来学校,是来看沈瑜的热闹的,没想到她一激动走得太早了,进办公室的时候尽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脑补着沈瑜昨天怎么着急忙慌地来学校,又眼巴巴地盯着手表等三四个小时,然后又如何气急败坏地回到宿舍,撕心裂肺地痛哭一场。
吴茗能想到沈瑜收到她的微信时,一定气炸了,那张脸也许气得都变形了吧!只可惜她没看到。
这也是令吴茗不解的原因,她跟沈瑜打过那么多次交道,用过各种办法对付沈瑜,可奇怪的是无论沈瑜多么生气,或者多么地对她不满,都没有当着她的面发过脾气。她想这一次纵使她性子再好,肯定也绷不住了吧!她就想看一次沈瑜怒气冲冲地朝她发火,像泼妇骂街一样雷霆震怒的样子,以证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作用的。
她跟沈瑜斗了这么多年,最看不过眼的就是她有什么事强忍着不说话,满脸委屈,一副可伶兮兮,假装清高的样子。
突然吴茗听到了脚步声,透过窗户玻璃她看到来人正是沈瑜,吴茗心中莫名的一阵激动,她在心里说,也许好戏就要开场了。
她判断着沈瑜的脚步,听到她进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放下了书,她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沈瑜朝她工位这边走了过来,她心中一阵激动,当时的心情甚至可以用兴奋来形容。
“吴老师,试讲课改到哪天了?”
沈瑜的话极其平静,不带任何责备或者震怒的意味,这让吴茗太有挫败感了,她精心谋划的局,费了心思琢磨过的计划,尽然也没气到沈瑜,她到底是不是人?有没有七情六欲?
吴茗愣了一会儿,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沈瑜:“昨天一个人在教室外边等三个小时的滋味如何?”
沈瑜从吴茗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挑衅和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心理。沈瑜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况且她也想开了,跟别人生气只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躲开吴茗的锐利目光,再一次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问题。
“吴老师,试讲课改到哪天了?我好做准备。”
吴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目光中的挑衅的意味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沈瑜,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七情六欲?”
沈瑜感觉吴茗真是莫名其妙,她都这么忍耐了,还要怎么样?想怎么样?她转身就要走。
吴茗提高声音怒吼道:“沈瑜,你除了会装可怜,假扮清高,还会做什么?”
沈瑜不明白,她什么时候装可怜了?又是什么时候假扮清高了?她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吴老师,请问你说这话的凭证在哪里?试讲课改了时间你不告诉我,害我苦等了好几个小时,我都没有抱怨,你还要怎么样?”
吴茗好像是彻底怒了,提高声音:“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看不惯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满脸无辜的样子。“
沈瑜立住了脚步,吴茗一次次戏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