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件事,罗静明白在职场,不是谁都可以信赖的。沈瑜刚来的时候,她觉得她挺可怜的,总想帮助她,虽然后来沈瑜要分她的班级,她也有过一些情绪,之后对沈瑜爱搭不理的,但她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没想到沈瑜她自己都脚跟都没站稳,就想着陷害别人,报复其他人,真的是人心叵测呀!
她罗静虽然平时文文静静,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沈瑜那咱们就等着瞧,你非要这么做的话,那我也绝不会客气的。
等罗静从她的思绪中回到现实,发现吴茗早已走了,她气呼呼地往办公室走,她现在搞不清,吴茗和沈瑜是不是一伙的,听吴茗质问她的口气好像觉得她俩是一伙的,但凭后面吴茗的话判断,罗静又觉得沈瑜和吴茗两人似乎在互相掐架,她斟酌再三最后才确定,后面的一种情况更有可能,既然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
两节课后,会有一段较长时间的休息时间,大部分老师尤其是女老师,会去操场上去活动活动筋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当然也会聚在一起聊聊天。
跟往常一样,两节课以后,老师们又聚在了操场上了,高年级的老师除了吴茗和沈瑜不在,其他的老师基本都聚到了操场上,宽大的操场比憋屈的办公室敞亮多了,老师们也乘着休息的空档,放松了紧张的神经,互相开起了玩笑。
罗静轻描淡写地说:“这次的测验取消了你们知道吗?”
众老师听到这个有信息量的消息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情况。
“吴老师,不是明明白白地说这周五要测验吗?怎么取消了”孙老师问。
“罗老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叶老师问。
“我刚给学生通知了,就取消了。”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真是搞不懂要干什么?”
这样的话开了头,就收不住。
罗静看看众位老师,用不以为意的口吻说:“吴老师告诉我的,结果我自己还成了冤大头,害得我一晚上没睡,现在可困死我了。”
罗老师丢出这么个劲爆的消息,再一次将大家注意力集中在了罗老师身上。
“罗老师,你没睡好觉跟测验有啥关系呀?”孙老师笑着说。
罗老师压低声音:“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我觉得沈老师刚从村小学调过来,也挺不容易的,又要备课还要做试卷,周日还有试讲课,真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就说帮沈老师做试卷,刚开始沈老师还不同意,以为我要抢她功劳呢,我说纯粹是帮她忙,她才把自己没做完的两份试卷给了我。”
“这没什么问题嘛!”叶老师笑回道。
罗老师继续说:“可怕的就是沈老师跑到吴老师跟前告状了,说我抢她的试卷,占她的功劳。而且我听吴老师那意思,沈瑜是早知道测验要取消才把试卷给我的。你说说这种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评上职称的,而且还能评上全乡优秀老师的人。尽然能干出这样的事,真是伤透了我幼小的心灵呀!”罗老师说着作捶胸顿足状。
罗老师在众老师们眼中是乐于助人,热心肠,文文静静,从不在别人面前嚼舌根,也不是那种爱搬事弄非的人。
他们听罗老师这么一说,再结合平时沈瑜在办公室的表现,大家对罗老师的话信以为真。
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沈瑜从不跟任何老师交流,早上来了也不跟其他老师打招呼,就好像长在自己的工位一样,总是埋着头不是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就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似乎在跟大家说,瞧我多努力,似乎也在跟其他老师炫耀,或者是专门做给领导看的。
很多老师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沈瑜,像孙老师,叶老师跟沈瑜有过几次接触的老师,也摸不清沈瑜的脾气,他们只记得沈瑜要抢他们的课,所以当罗静说出她仅凭自己的判断得出的结论时,他们便很容易就相信了,沈瑜是罗静说的那样的人。
其实罗静的判断也是吴茗参加了水份的,但到了这个时候,谁还愿意为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弄清真相呢?
“原来她是这样的一个人。”孙老师第一个说带头说。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还是什么优秀教师呢?连做人都不会?”
“跟这样的人一起共事,真是莫大的耻辱。”
“优秀老师,她也配?”
众老师们的情绪很快被调动了,课间休息老师们本来是散心的,可一提到这样的事,大家都忘记了自己的主要职责,转而群起攻击一个不在场的人。
大家讨论得相当起劲,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不约而同地散了场。
沈瑜根本不知道众老师为了她在操场上展开了将近十分钟的讨论,沈瑜在备五年级的英语课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问题拿不准,她拿着书和教案跑到孙老师的办公桌前,很客气地问:“孙老师,不知道你们六年级的学生接受情况怎么样?你看我这样讲行不行?”
孙老师此时正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