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眯起眼睛,冷冷道:
“你这时候倒是假惺惺关心起我来了?”
商月连忙摆手。
“不,妾身只是觉得……他毕竟是您的儿子,这样惩罚怕是……”
“哈哈哈……”
裴恒大笑,打断了她的话。
“儿子?”他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府中唯有你一个女子,你几时生的儿子?我的儿子,他也配?”
裴恒心生不满。
看来,这次不能心慈手软。
若裴秀杰不知悔改,国公府断然容不下他。
裴秀杰躺在院子的榻上,背上的疼痛依旧隐隐作痛,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却愈加阴冷。
旁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替他换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柳锦瑟带着一脸不悦的表情走了进来,她看着裴秀杰,冷笑了一声。
“夫君,你这可是自作自受啊。”
裴秀杰皱了皱眉,语气不悦。
“柳锦瑟,你什么意思?”
柳锦瑟轻摇团扇,慢悠悠地开口:
“你说你,没事去招惹商月做什么?
你可知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笑话你,甚至连皇上都知道了!”
裴秀杰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她不过是个贱妇,想要借父亲的宠爱上位,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柳锦瑟扑哧一笑,眼中满是嘲讽。
“夫君,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吗?父亲早就把她当成心尖宠,你去惹她,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裴秀杰脸色一沉:“你是特意过来来嘲笑我的?”
柳锦瑟收起笑容,面容严肃。
“哪能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今时今日,商月地位超然,可不是从前任人欺凌的孤女了。”
裴秀杰眼睛一眯,寒光四射。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府中。”
柳锦瑟听见裴秀杰的话,心中一凛,小心翼翼地问道:
“夫君的意思是?”
裴秀杰冷冷地看了一眼柳锦瑟。
“此女心机深沉,留她在府中,只会威胁到我们的地位,必须尽快除掉她。”
柳锦瑟默然不语,她自然明白裴秀杰的意思。
但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危险,一旦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可是,夫君,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如果被父亲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裴秀杰咬牙切齿。
“你怕什么?若不除掉她,我多年筹谋都会毁于一旦,难道你甘愿一辈子屈居人下?”
“我明白,我们得谨慎行事,不能冲动。”
裴秀杰看着柳锦瑟,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只需配合我便是。”
柳锦瑟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好,既然夫君已经决定了,我自当竭尽全力配合你。”
“那贱人这些日子三方五次和我作对,总该付出些代价。”
夜晚,商月独自站在窗前,心中思绪万千。
小秋轻声叹息。
“夫人,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公爷呢?世子实在太过分了。”
商月摇了摇头,她知道,裴秀杰不是好对付的。
他性子阴沉,有的是理由给自己开脱。
“没有证据,贸然告状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小秋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是,小秋明白了。”
“不过,我可不会让他们如愿,让他们且等着,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知道,最近柳锦瑟一定会有所行动。
若想要鱼儿上钩,她必须趁此机会,装作毫不知情,给柳锦瑟制造机会。
傍晚,柳锦瑟悄悄来到裴秀杰的房间,看见他正在书桌前沉思,便上前轻声说道:
“夫君,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我们便动手。”
裴秀杰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很好,这次务必要让她身败名裂,否则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柳锦瑟点了点头。
“我明白,会派人下手,绝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当晚,商月在厨房忙碌了一整天,想给裴恒亲手做些吃的。
然而她实在不是这块料。
回到房间时,觉得头晕目眩,便倒在床上熟睡过去。
半夜,一黑衣人悄悄潜入商月的房间,他们目标明确,直奔商月而去。
然而,当他们靠近商月时,却忽然被几道人影制住。
流萤和画屏迅速出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