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洒向大地,微尘在空中静静飘荡。
三皇子与祝国公带着三十名军卫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军卫穿着明亮铠甲,步伐稳健,显得格外耀眼。
离得还挺远,三皇子就开始大声叫嚷起来:“呦,本殿下还以为是谁声势浩大地在此演练,原来是皇兄啊!”
当即,周泰的眉头便忍不住皱起,心里对这位阴阳怪气的三弟早已厌恶不已,但他还是强行压住内心的不愉,保持着淡然的模样。
“三弟,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三皇子笑眯眯的,眼神中尽是挑衅:“这还需要问?大哥拜师魏国公学习兵法,可是让臣弟羡慕不已,今日听闻大哥在此演练,哪能不来瞧瞧。”
适时,一群军卫故意抖了抖,秀秀军威。
周泰眯了眯眼,心中十分不悦。
心里清楚三皇子就是故意带这些人来,借机显摆周帝的封赏,试图在李卫面前打脸自己。
一旁的祝国公看了看局势,咳嗽两声,似是要打圆场:“两位殿下都是我大周柱石,今日在此相聚,实属难得,不如趁机···”
虽然投靠了三皇子,也知道今日是来打压周泰的,但祝国公心里清楚,自己的地位和魏国公与丞相可比不了,他可不敢当着周泰的面太过分。
“无需多言。”
周泰不想跟对方纠缠,直接打断了祝国公的话。
祝国公明显就是上了三皇子的船,如今不过是假意调和罢了。
今日他跟着三皇子一起前来,态度昭然若揭,自己本就做好了退婚之后遭到祝国公府针对的准备,自是不愿再与对方虚与逶迤。
面对来者不善的三皇子,周泰冷静说道:“既然三弟今日前来是要与孤探讨兵法,不若与孤移步书房一叙,何必大张旗鼓。”
李卫站在一边,观察着周泰与三皇子之间的唇枪舌战,并不作声。
对于祝国公和三皇子今日来此,李卫也是人老成精,对他们的目的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坐看他们相争罢了。
三皇子见周泰那心平气和的口气,心中不屑。
真以为凭借口舌之利,就能纵横天下了?
三皇子哼了一声,嘲讽道:“呵呵,太子哥哥今日披甲戴盔,想来训练颇有所得吧?”
此时,校场上的气氛满是紧张,老兵们都屏住了呼吸,三皇子和太子殿下同时到场,而且这火药味也很浓!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周泰双手负在身后,:“孤身为太子,自当处事沉稳,可不能如三弟一般如此孟浪。”
三皇子嘴角一抽,暗骂周泰装模作样。
“大哥怎么好意思说臣弟孟浪,身为东宫太子,身份尊贵,却穿如此破烂的盔甲,真是丢尽了皇家脸面。怎么,东宫现在是揭不开锅了吗?连一副像样的铠甲都准备不出,要不臣弟分润给大哥一点月俸?”
周泰顿时涌起一股怒意,他娘的,东宫现在如此拮据,还不都是因为你这狗东西不断打压?
不等周泰反怼,三皇子那嘲笑的声音再次传来。
“呵呵,大哥呀,不是臣弟说你,魏国公好心传授你兵法,你不好好学习就算了,反而在这扮演起了小兵,真是可笑。看你这副模样,知道的认你是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臭丘八!”
三皇子声音尖锐,在寂静的校场中瞬间荡开,亦如刀般刺入周泰耳中,同时也激起了众人的不满。
李卫原本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在旁边观望,此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三皇子的傲慢十分不满。
而一群老兵,此刻更是满脸的怒容,纷纷用锋利的目光瞪向三皇子,他们都听出来了,这位三皇子根本就是瞧不起他们,说他们是臭丘八!
就连李斌也忍不住恼怒,原本他还对周泰不屑一顾,但现在看来,这三皇子如此轻蔑行伍之人,更加令人厌恶!
李斌冷笑一声,丝毫不惧三皇子:“三皇子对军队一无所知,却充满了轻视,真是令人遗憾!”
祝国公偷偷瞥了眼三皇子,心中暗道不妙。
他也是出生行伍,凭着军功才得以登临国公高位,自是也有身为军中之人的骄傲,三皇子方才直言,就连他听了都觉得刺耳,恐怕已经在众人心中引起了极大反感。
“咳咳,殿下此言未免过于激烈,军中将士都是我大周的基石啊,您这样说未免有些打击他们的士气了。”
三皇子一听,冷冷地瞪了李斌和祝国公一眼,区区一个国公府的公子,身无官身,竟也敢在本殿下面前狗叫!
还有这祝国公,当真是不识抬举,自己带他来,就是为了打压周泰,如今非但不出头,反而还替对方说起话来了。
三皇子心中恼怒,自然不肯收敛,反而语气更加不屑:“怎么,本殿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