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惑道:“那就是惹怒他的情况。”
“他今天可还有其他目的?”左侍天皱眉道,“否则为何不一开始就用少爷威胁咱们,非要跑这么远?”
“大概是低估了我们的实力。”云卓道,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因为眼睁睁看着祁真被带走,他的心情也非常糟糕。原本他们是有七成把握能擒住毒怪的,可惜中途忽然杀出一个轻邪,导致局面全乱了。
不过今天这事总有点蹊跷。
轻邪掳完人便到这里等着毒怪,显然是提前计划好的,而且那么多马车,轻邪之前听到哨声后却直接掳了祁真……姑且认为是毒怪和轻邪之间有特殊的传话方法,但毒怪不可能没听说过祁真武功深不可测的传闻,可仍是让轻邪下了手,这或许是因为毒怪知道祁真根本不会武功,并且是他们的软肋,如此也就解释了毒怪刚才为何不愿换人。
这么看,轻邪能抓住祁真,搞不好提前见过他们这几人的画像,所以之前躲在暗处能认准小真。
云卓不由得和莫惑对视一眼。
莫惑道:“我们回去。”
凤随心等人也觉出不对,立刻向回赶。
雨依然在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有的身上还插着断剑,鲜血不停地溢出,大地都被染红了。周围早已一片狼藉,几辆马车只有一辆还在,闲王正扒着车窗,焦急地向望,此刻见他们回来,他立即跑下来。
“小真呢?”
几人微微一滞,没有回答。
闲王向他们身后看了看,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盯着二哥:“小真呢?”
祁杨道:“被带走了,”他顿了顿,“这是怎么回事?”
闲王和赶来的暗卫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一颗心都拴在了祁真身上。闲王的护卫只得尽职回答说黑衣人首领走后不久,林中又出现一批人,想要擒下他们,重点是那个叫萧安木的,但后者忽然发了疯,整个场面就乱了。
“我知道原因,”留守的花舵主走过来道,“章倨中了一剑,看样子够呛能活,我那时忙着应付黑衣人没空细看,我觉得看萧安木之前的那模样,章倨怕是凶多吉少了,就是不清楚那伙人想擒萧安木做什么。”
“因为萧安木练了天毒经,”莫惑冷淡道,“若我猜的不错,毒怪想要的那件东西兴许能提升他的武功,只是有一定的危险。”
附近几人同时一怔:“所以他想抓萧安木先试试药?”
莫惑点头:“萧安木人呢?”
“走了,”花舵主道,“后来打斗过程中马匹受惊,马车开始横冲直撞,等我们带着人把那批人收着掉,萧安木早就不见了……”他猛地意识到一件事,问道,“不对呀,毒怪是怎么知道萧安木练了什么武功?”
云卓道:“这应该和毒怪为何能认出我们、又在这里设下伏击是一个原因。”
花舵主思考一下,猜测恐怕是萧安木那边出了奸-细,毕竟萧安木会天毒经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最近都在一起,肯定不会往外说,因此长乐岛那边的人最有嫌疑。
他正要开口,只见秦肆和卫玄带着人把马车寻了回来。
左侍天一直惦记这事,见状急忙过去查看,紧接着便皱起了眉:“上面的东西不见了。”
莫惑立刻看向他:“是小真让你藏的东西?”
左侍天嗯了声,神色凝重。
莫惑道:“我们去白湖城。”若是没记错,小真临走前留了一部分给封晏。
众人没意见,快速收拾了一下,这过程又有一批人回来了,驱赶着无冤和钟离志的马车,但只有马车,人却不见了踪影。
莫惑问:“都找过了?”
风雨楼的人应声:“附近有打斗过的痕迹,恐怕……”
他没往下说,但众人已经明白是遇上了麻烦,搞不好还被抓了,心里都是一沉。
祁真清醒时已是晚上,他身上的衣服没换,如今仍是湿的,只觉冷嗖嗖的,忍不住哆嗦一下,慢吞吞爬起来打量眼前阴暗的柴房,尚未理清头绪,只听旁边有人道:“少主你醒了!太好了!”
他看过去,见钟离志和无冤被绑着手脚扔在地上,顿时吃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二人道:“被抓了……”
祁真:“……”
“本来我是在和他们拼命的,”无冤解释道,“但我临时想起大哥有件很重要的东西在马车上,大哥还说不能被人拿走,所以我就跑过去藏好,结果出来就看见有人想抓小志,当然要去帮忙啦,可马车失控了,我就被……”
“你先等等,”祁真打断道,“你说的那东西在哪?”
无冤自豪道:“别处哪有藏我身上保险,我塞得可好了!”
你个蠢货!祁真低声道,“记着,千万别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无冤反应一会儿:“少主,你别告诉我这就是咱们从地宫带出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