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真总觉得自家二哥既然已经出京,肯定很快就会杀过来,但看花舵主这几封信的意思和间隔,二哥明显是还没动身,他不由得有些意外。
莫惑则清楚总舵那些人能看出煊王身上的敌意,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绝不会让煊王离开的,必定用了不少法子留住他,而花笑言之所以会写信,估计是……快顶不住了。
他沉吟一下,决定给花笑言回三个字:看心情。
祁真是知道自家二哥的战斗力的,问道:“你说我二哥什么时候来?”
“不清楚。”莫惑淡淡道,心想这得取决于总舵的人能撑多久,不过无所谓,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弃祁真,若煊王终于摆脱总舵那帮人找上门,他再应付便是。
他看一眼身边的人,见这小东西开始翻看其他地方的消息,样子乖巧而认真,便将人捞进怀里抱到了床上。祁真对此早已习惯,任他抱着亲了两口,靠着他继续看纸条。莫惑一向冷淡的眸子变得柔和,正要再吃几口豆腐,只听房门被人敲了敲,卫玄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楼主,平家那边闹起来了。”
二人同时望过去,莫惑问道:“怎么?”
“今日午后城外来了位姑娘,说是孟家主的红颜知己,可惜一直没个名分,”卫玄简单道,“她最近被逼婚,不想嫁给别人,听说白道都在平家,无奈下只能跑过来,想请盟主和几位家主做主。”
祁真惊讶:“逼婚?这么说孟家主都能做她爹了吧?”
莫惑则深想了一层,下床走到桌前坐好,示意卫玄进屋说,问道:“她都说了什么?孟家主什么反应?”
“那姑娘一路上似乎吃了不少苦,一直在哭,孟家主本想把人拉进屋,但那姑娘害怕他会翻脸不认人,怎么也不肯走,还是想请盟主他们做主,”卫玄干咳一声,“并且还说了很多孟家主以前对她说过的甜言蜜语,孟夫人直接气晕了。”
莫惑虽然不太会说情话,但知道一些男人在美-色面前是什么都说得出口的,便可以想象那堆话有多么精彩,问道:“没说他们是何时认识的?”
卫玄道:“一年前。”
莫惑又问:“云卓还是没动静?”
“嗯。”
莫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祁真见他在想事情,敏锐问:“你觉得这事也是长乐岛干的?”
“也许,”莫惑道,“至于是不是还得再看看。”
“如果是呢?”
“如果是……那这只是一个开始,”莫惑眯起眼,“接下来平家会更乱,还有可能长乐岛会趁着今天的事再做点什么。”
祁真皱眉:“这不是越来越糟么?”
莫惑道:“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有云卓。”
祁真略微放心,暗道一声最好尽快抓到人,免得再耗下去。
天色很快暗下,即将入夜的时候,平家又一次闹了起来,原因是孟夫人苏醒后发现孟家主非但没怪罪那个小贱-人害他们家丢脸,还被人家哄好了,当即爆发。而正是他们吵架的空当,孟涟遭到了偷袭,幸亏云卓和莫惑想到一块去了,在听到孟家的动静后拉着石大侠以看热闹为名去附近转了转,这才由石大侠出手及时将人救了下来。
不过孟涟前些天好不容易才苏醒,尤其受了重伤还未痊愈,根本避不开袭击,如今伤上加伤,命悬一线,孟夫人急得团团转,差点又晕倒。
莫惑听说这事时刚刚洗过澡把祁真抱上床,没舍得再下去,简单对着门外嗯了一声便不了了之。祁真被他整个人揉进怀里,抬头望着他:“又是孟涟,所以长乐岛和孟家也有仇?不是想误导我们而故意做的吧?”
“不像,”莫惑感受着皮肤相贴的细腻感,凑过去亲亲他,“长乐岛上次给孟涟下药,已经让白道的人知晓了平家有内-奸,行事肯定会万分小心,不会做些意义不大的事。”
祁真只觉终于有了一点发现,想起柳昂和孟涟的关系很好,不由得问:“柳家和孟家有什么共同点或联系么?”
莫惑道:“有,柳昂的母亲姓孟,是孟家主的亲妹妹。”
祁真瞬间一怔:“那长乐岛其实是和孟家有仇?”他顿了顿,联想到他们先灭的是柳家堡,又道,“或者是和柳家堡有仇?孟家是被牵连的?”
莫惑心里隐约闪过一个念头,只是暂时还不能确认。他见怀里的人一直望着自己,摸了两把,回答一句再看看便换了话题:“快到中秋了,你不去找你二哥?”
祁真眨眨眼:“他在中秋节应该能赶来吧。”
“不确定,”莫惑道,“若不能呢?”
祁真沉默。
他其实很想他那几个哥哥,这些年的中秋他们几乎都是在一起过的,这是第一次分开,如今他和二哥都出来了,大哥该多寂寞。
莫惑看他几眼,抱好他:“我们回总舵?”
祁真摇头,他知道现在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