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莫惑看向云卓:“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去找他了么?”
云卓道:“我们是一起来的。”
莫惑问道:“那他人呢?”
云卓笑了笑:“还在树上。”
莫惑:“……”
莫惑急忙赶过去,抬头就见祁真窝在数丈高的枝干上默默往下望,显得有点可怜,他立刻便跃了上去。祁真看看他,转回视线窝着不动。莫惑心疼得不行,将人抱起来按在怀里,安抚地亲了亲。
祁真踏实了点,不再闹别扭,伸爪子抱住他:“我哥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莫惑垂眼看着他,“都知道了?”
祁真沉默一下:“凤随心真的练了天穹无境?”
“嗯,他的真名叫莫锦。”
祁真不关心这个,继续问:“他练到第几层了?”
莫惑淡淡道:“九层。”
天穹无境第九层笑傲九天,一旦练成便会天下无敌,只是不出五年就会爆体而亡。祁真张了张口:“他九层几年了?”
莫惑静了一会儿:“这是第三年。”
祁真脸色微变,他重生至今已经过去大半年,眼看要满一年,而凤随心如今是九层的第三年,再过两年……可不就是上辈子的那个时候?所以当初凤随心根本不是受刺激发疯,而是单纯地想要再玩最后一把。
莫惑抱着他下去,见周围没人,干脆继续抱着,轻声道:“小锦很有天赋,他十五岁开始练,只用半年就进了第一层,接着用一年半的时间练到第九层,同年,他接了十三恶的生意,名震江湖,然后四处玩了玩,做了一段时间的杀手,去了悬影。”
他沉默一下,声音很低,“那本天穹无境是我帮他找的。”
祁真吃惊:“你?”
“我没有办法小真,”莫惑望着前方的路,眼底的情绪沉得极深,“他那个时候已经连筷子都拿不动了,却还是硬撑着一口气跪在我父母面前让他们成全他,我知道他是厌了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和失败,他说与其这样虚弱至死,倒不如痛快潇洒地活一场,即使会活得很短也无所谓,他原本……就活不长。”
他说着静了静,努力压下心头蔓延的情绪,片刻后才道,“他真的非常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你可知我和云卓的武功为何这么高?因为他从天穹无境里悟出了一套内功心法,我和云卓练的就是这个。”
祁真瞬间一怔,下意识想问为何凤随心不练这套心法,可紧接着想到天穹无境只要开了第一层便没办法停下来,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莫惑听见附近有脚步声,便将人放下,握着他的小爪子慢慢走:“他一直到十五岁都没怎么离开过一笑谷,还什么都没见过、什么也没玩过,所以当他求我找天穹无境的时候,我同意了。”
祁真只觉胸口发闷,抬头望着他。
——没有办法。
相识至今,这是他第一次听莫惑用这种语气说出这几个字。
莫惑当初成立风雨楼,很可能也和凤随心有关,只可惜风雨楼的势力再大仍是没能找到天毒经,却只能找来天穹无境,云卓说这件事是莫惑的心病,他终于懂了。
他不由得想到了上辈子的凤随心。
那人整天挂着微笑,连死都死得很潇洒,并且还特别谨慎,大概是不想事后连累家人朋友,所以一直用的易容,到了机关室才不慎被断箭挑开面具,因此他也就成了整座皇宫里唯一见过这人真面目的人,然而这并没什么用,因为他事后把自己摔死了。
他在心里叹气,忽然想到一件事,上辈子应该也出现了长乐岛,莫惑如果真的拿到天毒经,想必会给凤随心解毒,凤随心为何还要去皇宫呢?
是没拿到天毒经,还是拿到了但上面没有解药的记载,抑或……他问道:“若你给他解了毒,他体内的天穹无境怎么解决?能废掉么?”
莫惑沉默片刻:“不能,天穹无境是废不掉的。”
祁真张了张口:“……那怎么办?”
莫惑道:“总要想别的办法试一试。”
祁真陷入沉默,虽然不知道上辈子究竟发生过什么,但看凤随心的样子,显然他们是失败了,不禁无言抓紧了莫惑的手。
二人回到解忧堂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暗卫正在院内等他,见状急忙跑上前,压低声音道:“闲少爷来了,正在屋里坐着呢。”
祁真眨眨眼:“哪个闲少爷?”
暗卫指着闲王的护卫:“闲——少爷。”
祁真望过去,反应一下,顿时震惊:“他他他怎么来了?”
莫惑看着他:“谁?”
祁真不答,木然看看房门,认命地拉着莫惑进去。
暗卫擦擦冷汗,见风雨楼的人正望着他们,便跑过去抢过他们的酒喝一口,压了压惊。风雨楼的人很好奇:“那到底是谁呀?”
“我们少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