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方肯定是易了容,卑鄙无耻!”
“长乐岛救走容渊时一个人都没伤,绝对也是故意的!”
“对,只怕到时我们更会觉得他们是一伙了。”
“是啊,真阴险!”
白道众人凑在一起将事情捋顺,不禁捶胸顿足,暗道先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会怀疑杨少侠呢!
“大概是孟公子的为人向来是没话说的,还是刚刚被打成重伤,”有人想了一个理由,弱弱开口,“再加上杨少侠是第一个发现长乐岛的人,并接二连三破坏了他们的阴谋,又与擅长机关的沐家关系亲密,实在太……太巧合。”
“人家为武林除害有错么?怎么到你们眼里就非得是做戏?”问剑宗的人是跟着沐十里才能走出林子,没与他们一道,听完整件事情后对他们这些人很是鄙视。
成剑剑更是忍不住教训:“怎么这么简单的离间计都看不出?”
“闭嘴吧成十七!”与成大侠同辈的人当即不客气道,“你最没资格说别人,要是你在场,肯定早就拔剑了!”
“……不可能,”成剑剑拒绝承认这种推测,辩解道,“我会先问问石大侠和几位薛公子的看法,而不是妄下定论。”
众人噎了噎,想起当时石大侠和落枫山庄的人确实提过几句要查清再说,可惜他们只顾着推理,信心满满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压根没听进去。现在想想,若杨少侠也被阵困住,并且与荣谷主等人被分开,哪怕事后他身边有风雨楼的人作证,他们也会觉得是风雨楼在帮他说话,到时恐怕……
他们这才开始思考与莫楼主对上的后果,齐齐冒了层冷汗,暗道一声幸好人家出来了。他们不由得问道:“阵是被你们破的?哪位英雄出的手?”
问剑宗的人当即指了指前方的沐十里。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
真相大白后,他们觉得长乐岛肯定是故意放走的孟涟,哪怕去了也没用,因此没有冒然行动,商量一下便决定回平家。风雨楼和沧澜宫的马车都在前面,车旁有几个人策马随行,沐十里没有乘车,如今也在外面,似乎是想学骑马,无冤和暗卫正在教他。
他们看着这个少年,咋舌道:“我们听说幽冥帮的那两个兄弟很厉害,他这么小竟能破他们的阵,难道是个高手?”
“不清楚,”成剑剑道,“杨少侠只说跟着那位少侠就行,然后我们就真的出来了。”
果然是高手!众人万分佩服,估摸他是自小在天齐宫里学会的奇门遁甲,这天齐宫实在厉害!
高手沐十里隐约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回头看看他们,见他们都冲自己笑,有点茫然,思考一下,干脆也对他们笑了笑,然后转回去继续学骑马。
这少年笑起来真是和杨少侠一样好看,一点架子都没有!众人纷纷感慨,再次想起被他们冤枉的杨少侠,不禁看向马车,特别希望能和人家说两句话。
此刻被众人惦记的人正被莫惑按在怀里不停地吃豆腐,幸亏周围都是暗卫和风雨楼的人,旁人无法凑近,不然肯定会听见细微的喘息声。
“唔嗯……”祁真的呼吸早已变乱,后脑被莫惑扣住,仰起头迎接他吞噬一般的吻,直到察觉衣衫被解开,一只手探了进来才伸爪子推推。
莫惑在他嘴角吻了吻,垂眼望着他,一向淡然的眸子染了几分情-欲,越发深邃。
祁真喘了几口气,刚想将他的手拎出来,紧接着只觉他微微用力,自己整个人便被他揉进了怀里,彼此贴得更近。莫惑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抱着摸了两把,觉得有些不过瘾,停顿片刻再次摸了两把。祁真喘了一声,按住他的手:“到底怎么回事?我刚刚好像看到孟涟了,他怎么了?”
“被打伤了。”莫惑淡淡道,简单为他叙述经过。
祁真顿时不高兴,长乐岛竟然敢阴他,不想活了!
莫惑见这小东西的目光有一丝凶狠,一副要咬人的模样,便安抚地亲几口,抱好拍拍,神色微冷。他能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却忍受不了在乎的人受半点委屈,尤其这次稍微出一点差错就能要了祁真的命,这严重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原先是打算从长乐岛弄到天毒经后就把他们扔给白道,至于他们究竟与世家有什么仇则让他们自己解决,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让长乐岛在这世上消失。
祁真抬头就看到他眼底未收回的冷意,微微一怔,摸了摸他的脸。
莫惑抓着他的小爪子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我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祁真瘪嘴:“你爹非要教我编蚂蚱。”
莫惑了然问:“你是不是想冲进去找我?”
“……嗯。”
莫惑知道父亲是故意要留下他,回想先前见到的画面,觉得很稀罕,抱着揉了揉。祁真窝在他的怀里乖乖任他摸,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长乐岛怎么知道咱们今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