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刻卸了后冠后服在主殿前长跪不起,请求皇上撤了她的后位以安抚戍守边疆的兵士。
皇上一听这哪行,当即大手一挥免了老太傅的官。可怜年逾七旬的陈老太傅浑浑噩噩的丢了官位,被披头散发的拖出金銮殿,直接送回老家种田去了。
众人一看皇上为了皇后连昔日的老师都能不顾,哪还有胆子再继续弹劾她?于是从此以后,放眼前朝后宫再没人敢说皇后一句坏话,对于皇后的所作所为众大臣和众嫔妃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这便造就了今日这位在皇帝的绝对宠信下手可遮天的皇后——盛国公嫡长女齐颂锦。
目光回到眼前,小小的清平斋里,三人还在为雍王殿下的婚事烦心。
“唉,要这么说雍王殿下也真挺惨的,生生被皇后算计了进去。”富家公子叹了口气,替雍王打抱不平。
谁知对坐之人却说:“切,生在皇家,有什么事是自己说了算的?要我说雍王殿下娶这么个王妃也没什么不好。男人嘛,没什么心眼儿又不会传宗接代,这以后雍王殿下的后院里还不是想放多少人就放多少人?夜夜笙歌都没人管,哈哈,那叫一个自在啊!”
他笑的开心,不过旁边坐着的青衣男子却不这么认为。他不悦的皱起眉,低声呵斥道:“克己,慎言!这种话可不是我们能说得的!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免不得惹你一身麻烦。”
对于他的担心张克己倒是不以为意,看上去豁达得很,“文纪你又怕个什么劲儿,来这清平斋的人不是落魄文人就是附庸风雅的草包,就算听了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文纪见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索性也就闭口不提了。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就在不远处一帘之隔的雅间内……
“咔嚓!”
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响,一盏朴素的青花瓷杯竟生生碎在一人手中。茶水混杂着血水滴落在桌台上,晕出一朵朵鲜红的涟漪来。
“王爷!”
旁边站着的护卫见此情景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立刻手脚麻利的替座上男子清理起嵌在手心的碎片来。
“不过是些无知的愚民,王爷又何苦跟他们置气,伤了自己呢!”
比起心急的护卫,坐在中间的墨衣男子对自己手上的伤口倒一点也不关心。这会儿他的脸色比衣服还要黑,瞥了眼正在仔细替他处理伤口的护卫,愤声道:“这些话本王这两天已经听够了!好不容易想来清平斋图个清静,哪晓得那些人居然连这里也不放过!还有,刚刚那个人说什么?到清平斋来的都是落魄文人或者附庸风雅的草包?哼,梁威你说说看,本王是算落魄文人呢,还是草包?”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三人口中被圣旨赐婚,将在九日后迎娶盛国公嫡次子为妻的雍王——魏延曦!
见王爷发怒,梁威赶忙退后一步,抱拳道:“王爷千金之躯、身份贵重,自然是他们远远比不上的。不过是些酸腐文人的话,上不得台面,王爷何必在意。”
闻言,雍王殿下脸色稍霁,不过语气依然不善道:“哼,本王征战沙场多年,被北狄王一箭刺穿左肩时都没这么窝囊过,如今被那个毒后害成这样,叫本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王爷……难道不曾向皇上拒绝过?”
要知道亲事这种东西虽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更讲究两情相悦啊!尤其这次的主角还是两个男人,梁威怎么都不相信皇上会因为皇后的一句话就给自己最疼爱的亲弟弟乱点鸳鸯谱。
而对此魏延曦也很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自己回护有加的皇兄这次会这么坚决。两日前他刚接到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对着圣旨愣了好久,然后想也不想就跳上马朝皇宫奔去。
哪晓得等到了皇宫后连皇兄的面都没见到,只等来一句“圣口已开,覆水难收”,把他气得差点一脚踹死那个传话的太监。
所以直至今日魏延曦都很气闷,为何战功赫赫、仅名字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他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娶妻也就罢了,可居然是个男的!是男的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还是那个毒后的亲弟弟!
那毒后是谁?是害了无数宫嫔和大臣的祸国殃民的人,要不是皇兄成心护着她就算杀一百遍都不为过。这样一个女人的弟弟能是什么好人物?不把他王府弄的乌烟瘴气就不错了。
“哼,齐颂锦,你以为把你弟弟放在本王身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本王告诉你,你休想!盛国公算个什么东西,连把剑都拿不稳的人也配封国公?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到这里,魏延曦顿了顿,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主意。
“刚刚那人不是说娶了男妻以后本王的后院再怎么充实都不怕么?那正好,本王就成全他。”
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朝梁威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道:“本王成亲之前,你替本王去将……赎回来,再把……接进府,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