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伤口毫无预兆的映入眼帘,只听到盛临遥生病便着急赶来的窦静妤感觉自己头有点晕,眼前也黑了一瞬间。
她身子摇晃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茭白连忙扶住她,“夫人,您还好吗?”
“我没事。”窦静妤拍拍额头,让自己振作起来。
她走到盛临遥床前,盛临遥紧闭着眼睛,脸上还有残留的红晕,盛临毅正在小心的给他上药。
窦静妤低声问道:“临毅,临遥情况怎么样了?”
“娘,二哥是因为腰上的伤口所引发的的风寒,风寒倒不要紧,吃几副药就没事了。腰上的伤口因为治疗的不及时,所以有些感染了,不过没关系,娘,您放心,我会将二哥治好的。”盛临毅一边忙着手里的动作,一边分心对窦静妤说道。
“那就好。”窦静妤松了口气。
窦静妤待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盛临毅的动作,片刻后,长贵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
盛临毅接过药碗,示意长贵微微抬起盛临遥的后背,这样喂药方便一点。
盛临毅一勺一勺的喂完药,他站起来,对窦静妤道:“娘,现在好了,再过小半个时辰,二哥就能醒过来了。”
“嗯。”窦静妤让茭白给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道:“临毅,我就在这里守着临遥他不要紧吧?”
“这倒不要紧,不过,娘,您还是去休息吧,不然二哥醒来看到您为他费心,一定会不开心的。”盛临毅劝道。
“我不看着他醒来,我也不开心。”窦静妤皱眉,有些烦心的说道:“一个个都长大了,却越来越不喜欢娘管你们了。”
“娘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兄弟可巴不得您一直管着我们呢!只不过,”盛临毅柔和了神情,他道:“娘,您应该享福了。”
“享福啊,我看还早的呢。你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娶妻,看看现在连他生病,都没人及时知道,硬是拖到刚才,如果不是你警醒,他怕是现在人已经烧糊涂了。”窦静妤叹了口气,“你们大男人都粗心着呢,偏偏你二哥不喜欢丫鬟近身,一个院子里净是男人,现在连生病都没人发现。”
“娘,二哥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再说了,这次二哥回来的突然,没让人在里间守着才发生这种事情的嘛。”盛临毅劝着劝着又想起了盛临遥身边的那些黑衣人。
还真是奇怪,那些黑衣人应该时刻守在二哥身边不离不弃的,怎么今天没一个人去他那里找他过来看病?
盛临毅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全被盛临遥派了出去,原本准备跟着他寸步不离的守卫也因为他的命令出去办事了,这才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他生病了的事实。
“等他醒来,我可要好好说说他。”窦静妤看着盛临遥平静下来的睡脸说道。
薛如意走到盛临远的书房门前,抬手正准备敲门,门就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盛临远微笑着问道。
“二哥回来了,他受了伤。”薛如意看他一眼,低头道:“我来通知你一声。”
“哦。”盛临远站在门口,良久不闻薛如意说话,他挑眉,道:“你还有事要说吗?”
“……我,你和二哥关系那么要好,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薛如意说道。
“我当然会去看二哥,这个你不用操心。”盛临远淡淡的说,“你没事了吧,关门了。”
薛如意愣愣的盯着盛临远干脆利落关上的房门,不知怎的,鼻尖竟浮上了点点酸意。
“少夫人。”非云唤了她一声,薛如意回神,她看向非云:“什么事?”
“今天丁管家送来两本账册,他让奴婢告诉您,这两本账册需要在今天看完的。”非云声音低弱的说道。
“哦,那我们回去吧。”薛如意情绪低沉的往回走,与丈夫离心,终于轮到她了吗?
在薛如意离开后,盛临远的书房门再一次打开。
盛临远皱着眉,黑着脸走了出来。
盛临遥养好伤,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他本来伤的就重,后来还延误了治疗,伤口恶化,得亏他底子好,才能恢复的这么快。
他养伤期间,窦静妤特别下令,让他院子里的人把他盯得牢牢地,不能让他去处理公务,安心休息。
盛临遥试图反抗过几次,但无一例外,都被窦静妤强硬的挡了回去,伤员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伤,其他的,伤好之后再说!
盛临遥康复之后,就将身心继续投入了朝堂上,他在外地出色的表现让顾柏青放下了最后一颗心,手中的权柄日渐增加。盛怀瑾却与他截然相反,他渐渐的将身上的担子交了出去,以前十天半个月都没空在家好好休息的他,现在每隔个一两天就能看见他在窦静妤玉香园里的池塘旁边悠闲的钓鱼。
尽管现在是冬天,池塘已经结了一层冰,池塘里的鱼也是观赏用的金鱼,但是盛怀瑾似乎爱上了钓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