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让你变成真真正正的外人!
薛如意一阵头晕脚轻,她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盛临毅的表情了,但是她却能感觉到来自盛临毅那边的深深寒意与威胁。
“我……临远他,一个月前,就开始学画了。”薛如意死死扣着桌角,她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仿佛上面开出了一朵花。
盛临毅满意的勾起唇角,道:“这就对了嘛,你早就该乖乖的告诉我的。”
“不要说你以为说出来会对我三哥造成什么危害,我是他的弟弟,我怎么会害他呢?你只不过杞人忧天罢了。”盛临毅心情很是愉快的说道。
“你可以走了,我娘她现在一定不想见到你才是。”盛临毅催她离开,“我也会走的,三嫂,你可要记住,你的四弟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人静养。我希望,她能够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你可不要去打扰她啊。”
“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她的。”薛如意松开手指,手指尖一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就如她此时的脸色一般。
“我们走。”薛如意带着丫鬟离开,在盛临毅的视线中离开。
她走出盛临毅那让她浑身发凉的视线,身体就有些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她身后的丫鬟扶住了她。
“少夫人!”非云担心的唤她,“少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薛如意要强的说道,可是非云看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她的话根本毫无说服力。
“少夫人,奴婢扶着您回去吧。”非云说。
薛如意闻言,将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非云身上。
回到自己的院子,非云将她扶到床前,薛如意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少夫人!”
“呼呼……”薛如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的她,腿脚松软无力,紧绷的神经这时才松缓下来。
她似乎一直小瞧了盛临毅,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压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少夫人,四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非云为她抱不平。
薛如意却无心再谈:“别说这个了,非云,你去给我拿件衣服来,我要换衣服。浑身汗津津的,难受极了。”
“是,奴婢这就去。”
非云伺候着她换完衣服,她又喝了一碗安神的茶汤,身子才轻松起来。
她感觉有些困,就去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四少爷,怎么只有您……”茭白听从窦静妤的吩咐,过来让他们两个先回去,结果只看到了盛临毅一个人。
盛临毅饮了口茶水,道:“三嫂刚才有些不舒服,看样子是累着了,所以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茭白姑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盛临毅不问窦静妤刚才奇怪的表现,只问她的身体如何。
“夫人好些了,现在身子有些乏累,估计是早上起得早了,没有睡好。夫人刚才去休息了,就让奴婢过来通知您一声,让您先回去,不用等她了。”茭白道。
“这样啊,娘她晚上睡不好吗?”盛临毅皱眉。
“夫人这几天晚上总是做梦,早上起来精神也恹恹的,不过食欲还不错。”
“那我回去让人送几服药过来,劳烦茭白姑姑你费心了。”盛临毅站起身说道。
“好。”
茭白送走盛临毅,又转身回到了窦静妤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窦静妤并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睛,两眼无神的看着床顶的繁花帐。
盛临远,这个伤她最深的儿子,终于要恢复过来了吗?
犹记得上辈子,盛临远最爱画的是牡丹花,画的最好也是牡丹花,他酷爱牡丹,甚至院子里也种满了牡丹花。
这一辈子,窦静妤在府内严令禁止种植牡丹花,别说花开的样子了,估计叶子长什么样盛临远都应该没见过,他到底是从哪里看来的花样?
难道,盛临远也和她一样?不,不可能,如果盛临远和她一样,发现自己娶了兄长上辈子的妻子肯定会闹起来,不会到现在还安安静静的。
窦静妤思虑颇多,不知什么时候,茭白端着一碗药进来,说是盛临毅送来的。
盛临毅这孩子心细,见她几面就能发现她身体的不适。经常会叮嘱她身边的人注意她的身体,像这样送药过来已经很多次了,窦静妤也习惯了,于是就喝了药。
药汤中似乎有安神的成分,她喝完药,就感觉困意上涌,闭上眼睛睡着了。
“少夫人,少夫人,”薛如意在非云一声一声的呼唤中醒过来。
眼前的光线已经变成了橙黄,非云扶她坐起来,她发现室内点起了蜡烛,窗户外边也黑乎乎了。
“什么时候了?”薛如意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是沙哑,一说话嗓子也磨砂似得疼。
“少夫人,您喝水。”非云举着杯子递到她的唇边,薛如意就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