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贷,她们本来还是旁人恭维的大家闺秀,可一天下来,比她们出身低微的的女人,都表示要和她们划清界限,免得连累自己也搞臭了名声。
现在曲家不论女儿媳妇,到哪里就像个过街老鼠一般,人人都避而远之。
曲父再怎么不满,那也是他的女儿,谁让他没把女儿教好?因为这件事情,曲父的族长之位,差点都被族中元老给撸了。
曲母也跟着曲父受了一肚子的气,两人都是憋着气等着曲相宜,必须要好好惩罚她。
“娘,这都是知春应得的,我这样处罚她,也是为了公正严明嘛!”曲相宜睁眼说瞎话,当日伺候她的丫鬟若是在此,一定会反驳她,知春当日只是进去了一会儿,她们就听见房里传来了扇耳光的动静,而后她们被叫进去,曲相宜让她们抓住知春就开始施暴。
“公正严明?”曲母眼神越来越不善,她道:“知春是你的左膀右臂,她做了什么错事要你对她下如此的重手?”
“我……”曲相宜词穷,而后她看到曲母揽着曲父的手时,她灵机一动,道:“知春勾引盛临遥!盛临遥可是我的丈夫!她也不想想她一个丫鬟,竟然敢痴心妄想,我不惩罚她,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我心里这口气也咽不下去!”曲母简直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指着曲相宜破口大骂,连往日的贵妇风范都抛得一干二净。
“曲相宜,当初你出嫁前,我是怎么教你的?!”
“娘,我……我都是照你说的去做啊!”曲相宜眼神有些闪躲,但她撒谎成性,而且往日里也被曲母惯坏了,因此还是不肯说真话。
“我让你亲自动手了吗?”曲母恨铁不成钢:“爬床的丫鬟,你吩咐下人去处置就好,干嘛要脏了自己的手?!还做得如此不隐蔽!”
“更何况,知春是我从小教大的,她想爬床,你也该给她创造机会,你们两个不论谁得了宠,两个人都有好处啊!”
“娘,那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分给知春?!”曲相宜叫嚷着。
“你!你这个不孝女!”曲母被她一句话气的上不来气,曲父连忙安慰她,毕竟曲相宜现在看来,脑子有点不好使,他还要靠着曲母来教训她呢,曲母可不能出事。
“相宜,还不跟你娘认错?!”曲父呵斥道。
“爹,我没说错啊。”曲相宜不肯认错。
“冥顽不灵!”曲父铁青着脸,不禁心中暗悔,他以前真是眼瞎了,竟然看中这样不成器的东西。
“我,爹!”
“曲相宜,看来我往日对你说的话,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你太让我失望了!”曲母捂着阵阵作痛的心口说道。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啊?”曲相宜没听曲母的话,眼睛一看到曲母捂着心口,就担心的往前走,想要查看一番曲母的情况。
曲母听到曲相宜的话,心中暗生一丝安慰,曲父却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掐,曲母松动的心神立刻坚定起来。
曲相宜未出嫁前也是着样,不管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但对于父母还是非常关心的,也正因为如此,曲父曲母才会很宠她,毕竟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更何况还是这样关心父母的女儿。
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不是当初那样只需要关心父母就能万事大吉了,而她父母如今也厌弃她了。
“相宜,你先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安静安静吧,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好好想一想,我和你爹明天再过来。”曲母感觉有些心力交瘁,她疲惫的扶了扶环佩叮咚的发髻,对曲相宜说道。
“那好,娘,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啊。”曲相宜送走了曲父曲母。
曲父曲母两人回到自己的卧房,下人送来了曲相宜在国公府的表现,当然,这是国公府自己透漏的。
翻看了一遍,曲父曲母不禁感叹,如果曲相宜能够真心将窦静妤当做自己的母亲来孝敬宠爱,就像对待曲母一样,那她在国公府里的地位将会稳稳当当的,永远不会动摇。
窦静妤可是另类的铁帽子王,她的一句话,远远比其夫盛怀瑾还要管用,窦静妤在国公府里的地位可是无人能比。曲相宜比江氏和薛氏进门的要早,若是她讨好了窦静妤,任凭她再如何看不上江氏和薛氏,任凭她对待下人如何歹毒,除了窦静妤也没人能够说她一句不对。
她明明拥有一步好棋,却持而不用,偏偏要自己去走,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已是再难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