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子的贴身丫鬟一下子变成扫地的粗使丫鬟,其中的落差之大,让玉春为之一惊。
她是窦静妤送过来的丫鬟,于情于理,曲相宜也不该这样贬低她,这简直就是在打窦静妤的脸。
“怎么,你不愿意?”曲相宜听不到她的回答,有些不悦的询问。
“少夫人,奴婢可否问一句这到底为何?难道就因为,少夫人您对奴婢的误会吗?!”玉春本就娇艳的脸上再添几分润色。
曲相宜瞪着她的眼睛里面充满怒意,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奴婢不敢!”玉春刚硬的摇头,却没想到身后传来一阵暗风,为了不暴露,她硬忍着还击的愿望,被知春一脚踢弯膝盖,对着跪了下去。
“这样才对嘛。”曲相宜满意的勾起唇角,她虽面带笑意,可眼中的怒意丝毫未减。
“做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本分。你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却以下犯上,罔顾尊卑,我是你能够质问的吗?!”曲相宜声声刺耳,玉春一张脸上尽是难堪的表情,今日受此侮辱,简直是她人生永不会抹去的污点,尽管,她用的是这样的假名。
“你是娘那边送来的人,我看你如此表现,简直是丢尽了娘的脸!”曲相宜不忘窦静妤,玉春这样的态度,还是从窦静妤那出来的,她不正就代表了窦静妤的态度吗?
“主子罚你,你就不要问原因,你总有做错的地方,否则,好端端的,怎么只罚你,不罚别人呢?知春,你说呢?”
知春向前迈出一步,恭敬的低头说道:“少夫人说得对!”
“嗯,好好看看,这才是你对我必须有的态度,给你点脸面,你就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曲相宜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掌,道:“我方才说的,你没听到吗?我可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而是在命令你,知春,把她赶出去吧。”
“是,少夫人。”知春点头,然后对玉春道:“起来呀,难道要我三催四请,你才愿意动一下吗?”
玉春心中暗恨咬牙,她垂着头,扶着膝盖站起来,默不作声的跟着知春走出去。
原来玉春的房间是和知春相邻的,她们两个是曲相宜身边的贴身丫鬟,自然自己拥有一个房间。
知春一路带着她到了房间门口,玉春暗道她还会使些阴招,果不其然,知春推开玉春的房门,对玉春道:“进去收拾东西吧。”
“我住在这里的。”玉春皱眉说道。
“呦,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扫地的丫鬟了,不再是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了,自然得搬出去,不能再在这个房间住下去。”知春对着她得意一笑:“你见过哪个扫地丫鬟是自己住一个房间呐?”
“你!”玉春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知春把脸杵到玉春面前,用着她恨得牙痒痒的语气说道:“怎么着?你可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你可没资格这样对我说话,小心我会惩罚你哦!”
“哼!”玉春一撇头,自己进屋去了,知春还想跟进去,房门却被玉春一下子关上了,“砰”的一声,知春差点撞到鼻子。
“该死的贱蹄子!竟然敢这样对我!等着瞧,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知春在门外掐着腰高声骂道,她“呸”了一口,憎恨万分的走了。
玉春房内,并未如同知春想的一般,玉春没有在收拾行李。
她房中还多出了一个黑衣男人,玉春此时低着头,难堪不已的站在黑衣人面前。
“抱歉,头,属下失态了。”玉春懊悔的说道。
“我没有想到,曲相宜居然是那种货色。”她贝齿暗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闭嘴!”黑衣人厉声训斥她:“她是少爷的妻子,我们身为属下,没有资格对主子说三道四!”
“你还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应该早就忘了,你原来的身份!”
“我!”玉春不忿的抬头,眼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汽,姣好的面容带着丝丝伤痛之意,格外惹人怜惜。
“别把这种手段用在我身上。”黑衣男人冰冷的说道:“我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说着,黑衣男人手中便出现了一把匕首,他拿着匕首,将刀刃抵在玉春的脸颊之上。
“头!”玉春惊呼一声,连忙道:“头,这是属下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面具,您就饶了属下这一次吧,下不为例,属下一定不会再犯的。”
刀刃与皮肉相接之处,已经显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玉春感觉到脸颊那处冰凉的地方,传出刺痛之感。
“哼!”黑衣男人冷哼一声,翻手将匕首收起来。
“你要记住,你是夫人手底下的人,别给夫人脸上抹黑。”黑衣男人训道。
“是,头,属下记住了。”玉春赶忙应和,她伸手摸了摸脸上刚才被刀刃比着的地方,触感有些黏腻,她把手指放到眼前一看,手指上竟然已经有了血迹。
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