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妤说完后,盛临遥和盛临毅两人异口同声道:“一切但凭娘做主。”
盛临遥不用说,他为人一向严肃而且重规矩,婚姻之事他跟本没想过要去反抗。
而盛临毅,上辈子他瞎了眼看错了一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阴影到现在还未消退过。更何况他对窦静妤是心怀愧疚的,执意忤逆了深爱他的母亲,最后却下场凄惨,重生之后,他是下过决心在这方便绝不和窦静妤起什么矛盾的。
他对女子已经没了多大的兴趣,娶什么人随意而已。
听到两人的回答,窦静妤满意一笑,不经意间,又想起了盛临辉,她感叹道:“若是临辉能像你们这样听话,又何至于闹出这些事情?”
“娘,发生过的,就不要再去想了,我们应该往前看。”盛临遥道。
“娘,二哥说的没错,您不要再往心里去了,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凡事还有我们兄弟呢!”盛临毅附和道。
“娘,有我们!”盛临远在她身边狠狠点了点头。
窦静妤展颜一笑,她伸手摸了摸盛临远的头顶,“嗯,娘还有你们呢。”
她看向盛怀瑾,盛怀瑾恰好也看过来,窦静妤迎着盛怀瑾的视线微微一笑,盛怀瑾眼中也显露了不常有的笑意。
一个月后,盛临辉禁足结束。
盛临辉站在盛怀瑾的书房里,他面前不远处是盛怀瑾的书桌,平常堆满了公文的书案上此时放了一层厚厚的纸张。
他心里忐忑不安,尽管此刻盛怀瑾还未进来,但他却依然有些发憷。
不为别的,盛怀瑾积威深重,盛临辉禁足这一个月因为盛临毅之前送来的话,很是焦头烂额,而且他抄写的《礼则》最后一份还少了一页,因为最后纸不够了,他前面浪费的太多了,而后来就算心中谨慎,却还是不免写错了些许。
不知道父亲究竟会不会看得出来,盛临辉脸上没了往日的大大咧咧,他双手交握于身前,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吱呀”一声,门开了。
盛怀瑾迈步走入书房,瞧见他后,清淡的说了一句:“来了啊。”
“儿子见过父亲。”盛临辉慌忙说道。
“嗯。”盛怀瑾点了点头,走到书桌前。
案上那厚厚的纸页极为显眼,盛怀瑾并未走入书桌后面,站在离盛临辉并不远的地方,他伸手拿起了一张。
他的心脏忽然紧紧地提了起来,猛的低下头,不再看过去。
“抬起头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盛怀瑾转眼就看见盛临辉那一副垂着头的熊样,顿时皱眉轻斥道。
“啊!是,父亲。”盛临辉急忙抬头,看向盛怀瑾的双眼内有一丝闪躲。
盛怀瑾当然没错过,他却没说什么,伸手将那厚厚的纸张拿起来一点,粗粗地看了一遍。
“写的不错。”盛怀瑾盯着脸上神情惊喜不已的盛临辉,眼中意味难明。“但我要你抄写《礼则》的意思,你明白了没有?”
“父亲,儿子明白了。”盛临辉道:“我日后,定会时刻恪守礼节,时时警惕,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
“不仅如此,临辉,你虽涉世未深,但行事务必要谨慎小心,万不可再像从那样,说话做事不经过思考,这一点,也是我不选择你的缘故。”盛怀瑾没有顾忌太多,“我知道你心中对世子的人选不是你心中还有怨言。”
他看了盛临辉一眼,盛临辉表情有些失落,他道:“父亲,我清楚我远远比不上临远,以后,我会放下这些说不清的心思,好好辅佐临远的。”
“你明白就是最好的,我不希望你们兄弟之间发生手足相残的事情,那样的话,你娘她会很伤心。”他瞥了盛临辉一眼,道:“你娘她为你们付出了很多,可你呢,临辉,你为她做了什么?仅仅只是说些话逗她开心就好了?”
“儿子知错了。”盛临辉呐呐的说道。
“爹娘照顾自己的孩子是应该的,但远远不是必须的,你娘她大可以将你们抛给下人,自己过得舒舒服服的,可她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来?难道存心是想让你们不高兴?她到底图什么这样做?!临辉,做人得知恩图报,你若对自己的母亲都做不到,又何谈对自己朋友呢?”
“父亲……”
“你应该好好学学你的弟弟,起码他们都很听你娘的话,不会做出什么让她生气伤心的事情,而且,从古至今,婚姻大事,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生来这么长时间,从未听别人说过,父母健在的人会想要自己亲自决定另一半的人选。”盛怀瑾第一次这样絮絮叨叨,他可谓是用心良苦:“盲婚哑嫁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你这么特殊?说难听点,就是你值得吗?临辉,你年纪不小了,可却连一子半女都未留下,近年边关战事又起,蛮夷又重振旗鼓,欲颠覆我大周河山,你们这一代是注定要上战场的,往坏处想,万一你回不来了,那又该怎么办?!”
“父亲,我,之前是不喜欢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