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之后,屋内就只剩下陈婉与陈凝两人。
“三妹,你,还有什么事吗?”陈婉柔和的目光注视着陈凝,陈凝觉得有些膈应,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了,既然二姐还有些不舒服,那妹妹我也不打扰了,不过,二姐还是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能害你一次,当然也能再害你一次。”陈凝意有所指,她和陈瑶一样,都认为是对方下的手。
“啊?”陈婉有些害怕,她面带惊慌的看向陈凝,“有人要害我?”
陈凝嫌弃的皱眉,她也坐不住了,当下便站了起来:“看来我说的二姐还没想清楚。”
陈凝道:“二姐先一个人静静吧,妹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好吧,三妹路上当心一些。”
“小姐。”陈凝出来后,阿薇走了过来。
“嗯,走吧。”陈凝拂袖道。
窦静妤滑胎之后,元气大伤,因为心有郁结,十几天后才能下床走动。
临近年关,朝廷百官都忙的不可开交,为了过年时能够舒舒服服过几天年假,连皇帝都格外的拼命。
盛怀瑾已经好久没露过面了,窦静妤听茭白说,盛怀瑾每天都很晚才回来,累得过来看她时,坐着就睡着了。
窦静妤也担心他累坏了身子,便打起精神,好好养身子。窦静妤熬不了夜,但她每日都要命人时时热着羹汤补品,盛怀瑾一回来就立刻给他送过去。
往年没有这么忙过,窦静妤身体一好,在屋里走了走,顺了顺心,想到了这一茬。
心念一起,窦静妤让茭白叫来了何进,问问话。
“何进,今年怎么老爷这么忙?”
何进一脸风霜,他刚才在府内巡逻,听到夫人有请,便急匆匆的过来了。
一听窦静妤的问话,何进放下心来,这事盛怀瑾和他打过招呼,他胸有成竹的说:“夫人,今年天气不好,雪太大,不少地方的百姓,房屋都压塌了,皇上几日前正在为此事发怒,国公爷和朝廷的官员都在为此事烦心。”
“天灾人祸,”窦静妤轻叹了一声,“今年着实不好,只希望明年有个好时节。”
“夫人仁慈。”何进夸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烦何统领了。”窦静妤面色有些忧郁,她振了振精神,道:“库里似乎有一件金丝软甲?”
茭白道:“是的,夫人,是前几日皇上所赐的那一批里面的。”
“何统领整日为国公府的上下安全操劳,真是辛苦了,茭白,你就把那件金丝软甲拿出来送给何统领吧。”窦静妤吩咐完,直接摆手让他们出去,何进连个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茭白姑娘,守卫国公府是我分内的事,夫人的赏赐就免了吧。”出来后,何进对茭白说道。
茭白轻笑一声,道:“何统领,东西是夫人赏给你的,要拒绝你就去找夫人,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何进已知没有了拒绝的余地,接过茭白从库房中取出来的包裹,将其挽在手臂上,向她拱了拱手,干净利落的离开了。
茭白看着他的身影,视线许久没有移开,竟是有些痴了。
“茭白姑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唤醒了茭白。
茭白拍了拍面颊,转身看向来人:“荷云?”
“你找我有什么事?”
“姑姑,夫人正找你呢!”荷云说道。
“嗯,我这就去。”茭白应了一声,迅速的离开了此处。
荷云看了看她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盛怀瑾今晚依旧深夜才回来,他看过窦静妤后,去了自己的书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盛怀瑾捏着疲惫的眉心问道。
“属下无能,至今一无所获。”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书桌前,此人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的布料中,只露出一双如寒霜般的眼睛。
“我给了你们十天的时间,你却告诉我,什么都没做到?!”盛怀瑾语调渐转,连神情都变得冷酷起来。
“属下无能。”他跪了下来,低着头,一句话说完,再也不肯说了。
“我暂且不罚你,我问你,倘若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能办好吗?”盛怀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最少五天。”
“你竟也学会了讨价还价?”盛怀瑾冷酷的视线宛若一支利剑,浑身上下散发着摄人的气势,跪在下方的黑影明显身子压低了许多。
“属下不敢。”
“哼!”盛怀瑾冷哼一声:“那我就再给你五天时间。”
“下去吧。”
“是。”黑影如同来时一样不留痕迹的去了。
盛怀瑾轻叹一声,目光转向书桌上的杯盏。
他进入书房时,下人便同时送上了这盅羹汤。
想起窦静妤美好的面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