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妤看着盛临远无辜讨人喜欢的脸蛋,却再也毫无顾忌的抱住他了。
据以后的盛临远所言,他很早就知道了窦静妤与顾柏青的“不正当关系”,可他依然能在表面上做出这副表现,小小年纪如此做派,实在令人胆寒。
“我有点累了,你们回自己的院子去吧。”窦静妤抚了抚额头。
盛临遥赶忙道:“娘你累了就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
“嗯。”窦静妤微微点头。
盛临远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盛临遥拉了出去。
两人刚走出窦静妤的玉香园,盛临远便狠狠的甩开了盛临遥的手。
盛临遥站在一旁看着他,盛临远俊俏的脸上浮上怒意:“你现在很得意了吧!”
盛临遥不解:“我得意什么?”
“哼!娘这次只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她是最疼我的!”盛临远眼中笼起淡淡的阴霾,他阴沉的看了盛临遥一眼,那与顾柏青肖似的相貌让盛临远心中翻滚不已。
盛临远一方面恨着窦静妤红杏出墙,另一方面却借着胞弟的手抢夺着窦静妤的母爱。以前,他们做的很好,盛临遥在四兄弟中永远是最受忽略的那一个,每次当他看到盛临遥一个人默默地站在角落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盛临远心中总会涌上一种得意之感,就算你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人的血脉又如何?你永远也得不到母爱,而窦静妤,你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盛临遥虽然知道盛临远一向嫉妒心重,总会在窦静妤要关心他时抢走窦静妤的目光,盛临遥对盛临远的方法已经习惯了,而且他是兄长,自然要让让弟弟。
可是他没想到,就这一次没有成功,盛临远便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盛临遥不认可的看着盛临远,他道:“临远,你怎么了?”
“我怎么?哼!你别得意,她只对了你好了一次而已!下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盛临远虽然已经十二岁了,但他到底没有已经和盛怀瑾开始接触外界的盛临遥气量大,心思缜密。以往的成功迷惑了他的眼睛,仅此一次的失败不免让他露出了些许马脚。
“临远!你应该叫娘,不能无礼。”盛临遥尽管对盛临远的态度有些恼怒,但还是认真为他纠正。
“哼!”盛临远哼了一声走了,留下了站在原地的盛临遥一个人。
盛临遥望着盛临远离开的背影,眼中情绪微沉,盛临远现在很奇怪,之前对盛临毅行踪的吞吞吐吐,现在又对母亲的诡异态度。
可是看盛临远的表现,之前一直很正常,但似乎打从盛临毅失踪后就有些诡异。
莫非,这对双胞兄弟,有事情瞒着他们?
盛临遥将疑惑暂且压下,步履从容的离开了。
“夫人。”茭白走了过来,弯腰唤道。
“有什么事?”窦静妤问道。
“您今晚想吃些什么?”茭白问道。
“随意一些,”窦静妤脱口而出,后来仔细一想,又道:“慢着。”
茭白迈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道:“夫人还有何吩咐?”
“我才从宫里回来,还是吩咐厨房做些好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吧。”窦静妤道。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吩咐。”
“嗯。”
茭白打开门出去了,窦静妤在一片寂静之中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之前在御书房门口,她居然用刀砍伤了徐统领的肩膀,那血液流出的样子,伤口像是很深的样子。
窦静妤从来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用刀伤人了,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记得自己一股脑的想打开拦路的人,然后,就感觉手上突然有了力气,她就那样子,一下子劈了下去。
当时徐统领身上流下来的血让窦静妤受惊不小,倘若不是书房内及时传来声响,恐怕窦静妤还要好长时间回不过神来。
窦静妤很清楚自己的力气,想之前那样砍伤一个大男人,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那时候她却犹如被鬼神附身一般。
她抬起双手,将手举到眼前,仔细打量,想看出什么不同之处,结果却一无所获。
夕阳渐斜,国公府内的下人们早已忙活开了,一盘盘的珍馐佳肴送上桌,光看着便觉香味扑鼻,美味不已。
窦静妤走到百音堂时,盛怀瑾也恰好赶到,盛怀瑾上前,和她并肩而行。
二人落座后,窦静妤粗粗一瞥桌上的菜色,对身边的盛怀瑾道:“今天的菜有好些是你们父子爱吃的,我看你都瘦了好多,等下一定要多吃点。”
“嗯。”盛怀瑾柔声应道。
二人温存片刻,盛临辉和盛临遥便到了。
“父亲,娘。”盛临辉两人齐声唤道,而后盛临辉利索的坐在盛怀瑾身边,盛临遥欲要坐到盛临辉身边,却被窦静妤叫了过去。
“临遥就坐在这吧,”窦静妤对盛临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