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御寒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若是我真的放你离开……”
纪凉凉眸光一动,立即掩饰性地低下头。
这绝逼是一道送命题,不能轻易暴露!
上次说一句祝福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就把人惹毛了,这回……
还是沉默是金吧。
她低着头不说话。
陆御寒的神情始终平静,沉默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回答。
想远离他?
不在他面前出现?
这由不得她。
回景园的路上,纪凉凉一直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乱,更糟糕的是,她头顶的渣男光环好像越来越亮了……
平时的时候,感觉和陆御寒在一起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只要他不是那么霸道强势,她都觉得他挺好的。
有时候也想和他一起出去玩,带他去见爷爷,甚至连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这种事都习惯了。
可是,刚才陆御寒问,如果他真的放她离开,她内心的第一个想法是心动,是想要离开的……
这特么不相当于睡完就跑吗?
太渣了!
简直渣出银河系!
纪凉凉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万字,骂的慷慨激昂,声泪俱下,然后决定把这个矛盾的心情好好整理一下。
到
底是要留下,还是想离开,得理智的做出一个决定才行。
想完这些,纪凉凉收回视线,瞥见陆御寒冷淡的看不出情绪的脸色,想吓他一下,就问了一个一直萦绕在心底的问题:“陆御寒,你是喜欢我吗?”
她觉得这个问题很爆炸,正常人听见都会有点应激反应。
然而,陆oss可能不是正常人,没有任何被吓到的反应,还幽幽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她问的就是一个白痴问题。
纪凉凉愤怒握拳,默念不生气:“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
前面是红灯,陆御寒停车,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声音也是从容随意,宛如说完便会消散在风中。
他说:“自己体会。”
纪凉凉脸颊鼓了鼓,小声咕哝:“我就是体会不出来才问你的。”
要说陆御寒不喜欢她吧,对她又挺好的,还老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醋。
可要说陆御寒喜欢她吧,一点过程都没有,见面第一天就和她签婚前协议书,这得是多奇葩的人才能做出的事啊。
谈恋爱的阶段都省了,直接迈进婚姻的殿堂,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信息。
“
江寂寞:小凉凉,江霁月那丫头去找你了?”
“纪凉凉:无意中碰见的。”
“江寂寞:不管咋碰见的,我跟你说,那丫头说话就是放屁,你别听。”
纪凉凉嘴角抽了抽,敲字问道:“江霁月不是你姐姐吗,怎么感觉你对她的称呼不是那么尊敬?”
江即墨理直气壮:“她就比我大几天,我凭啥叫她姐姐?”
纪凉凉懵了:“大几天?”
这怎么生的?
江即墨没有细说,就敲了一句:“她不是我亲姐姐,是我爸妈收养的。反正吧,那丫头跟你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
“纪凉凉:哦,我知道了。”
原来江霁月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是收养的,怪不得只比江即墨大几天。
视线再次回到窗外,纪凉凉忽然瞥见,旁边的人行道上有一个老熟人……乌池!
就是时越的手下,在云城绑她的那个青年!
纪凉凉心头一凛,想再仔细观看确认一下,但这时候红灯转绿灯,汽车启动,飞快地向前开去。
街边的景色如残影一般掠过。
乌池的身影也退出视线之外。
纪凉凉不禁有几分气闷,脑子里也不可抑制的产生一个猜测。
如果刚才那个
人就是乌池,那乌池出现在帝都,是不是意味着,时越现在也在帝都?
……
回到景园,纪凉凉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回学校,毕竟明天周一,开始上课了。
下楼的时候,看见陆御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便随口说了一句:“我去学校了。”
“不必,给你请过假了。”
纪凉凉神色一怔:“给我请假?怎么回事?”
陆御寒语气不咸不淡:“生病。”
卧槽?
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纪凉凉一脸问号,立即挺直腰杆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我身体可好了,身姿可矫健了,哪里生病了?”
陆御寒:“你不是不喜欢上学?”
纪凉凉:“胡说!我最喜欢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