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小区,租金便宜,物业也不是很靠谱,不过我觉得治安还是不错的,但这半夜突然冒出来的一只手让我瞬间改变了这个看法。
这手宽大遒劲,一看就是男人的手,还是我打不过的那种男人。
我第一反应就是用尽全力顶住门板,要尽快合上门。
可对方的力气显然比我大得多,我才抵抗了几秒钟就全面破防,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挤了进来。
此刻,我屋子里的灯还没开,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他大步跨进来,并且迅速关上我的房门。
半夜三更硬闯私宅,并且锁门,这是很容易出密室事件的。
比如抢劫,比如……
我更加惊恐,惊叫出声:“救命!”
那人却一把抱住我,宽大的手掌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像是一条被抓起来的鱼,在那人怀中死命挣扎,下一刻我却听到了那人急促的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絮絮,别叫。”
鼻端涌入熟悉的清冽气息,我这才辨认出那个熟悉的声音:“周寒之?”
恐惧的情绪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控制的怒气,我一把抓下他的手掌,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怒声喝问:“你做什么?总是这样吓人很好玩吗?你寻求刺激可以去楼上找林西西,别总盯着我不放!”
上一次在章四夫人的美容院,周寒之也是这样,趁着我一个人在房间并且低头洗脸的功夫,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今天他又故技重施,跟我玩了一出模拟打劫,吓得我魂儿都飞了。
我讨厌这样的把戏!
可黑暗中,周寒之突然又抱紧了我,他扶着我的肩膀,转身把我压在墙上。
我的后背撞上墙壁的一瞬间,房间的灯亮了,我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明亮,下意识眯起眼睛,下一刻眼前又是一片阴影。
周寒之的脸在我眼前迅速放大,我的唇猝不及防地被吻住。
口腔里是一股草药味道,苦涩中带着一丝微甘,周寒之的鼻尖触碰着我的,他的呼吸急促地扑在我脸上,他眼睫下的墨色眸子里翻滚着黑色的浪潮,激烈到可以将人吞没,如同此刻他的吻。
激烈的,胶着的。
我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怀中,包裹在他清冽的气息里,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
曾经,就在这个房间里,多少个日夜,周寒之都是这样抱着我,热烈的拥吻我,他的爱意那样真切滚烫,足以抵挡生活的一切冰冷和残酷,也足以将我融化。
可,那是曾经,不是现在。
时过境迁,我与他早就不是当初那对甜蜜的小情侣了,如今的我们之间,横着林西西,还隔着一座仇恨的大山,越不过去了……
我迅速抓到一丝清明,意识迅速清醒,我的手掌撑在周寒之胸口,努力撑开我们的距离。
气息急促,但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周总,请你自重,你的女朋友还在楼上!即便你不自重,也该尊重一下我,我不跟有女朋友的男人纠缠!”
“那你就愿意跟别的男人纠缠?”周寒之的气息同样急促,还带着一股恼意,只是他的鼻音很重,一听就是感冒了。
感冒应该还挺严重的,因为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可病得严重也不耽误周寒之对我冷嘲热讽:“孟经理不是说没有心思没有时间谈恋爱吗,怎么我看你这一个接一个的玩的明明很开心啊,又是严冬又是元天野,连章庭远那个刚成年的你都没放过!甚至夹在元天野和章庭远中间左右逢源,孟经理,你玩的挺花啊。难怪你能对周聘之说出轮着来这种话,你这不是准备轮着来,你是准备一起上……”
“啪!”一声清脆的皮肉撞击声蓦然响起。
我的手掌胀痛,周寒之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则迅速涨红了几根指印。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抽了周寒之一巴掌。
这种情况下,换成谁都很难绷吧?
周寒之这样语气激烈地质问我,跟他上午在章家鱼池边对我的质问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羞辱我。
羞辱我是个水性杨花,开放又随便的女人,玩得花又玩得开。
上午我们人在章家,我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和周寒之拉扯,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可这里是我家,在我自己的地盘上,我难道还要继续忍受他的胡说八道?
我瞪着周寒之那张带着指印的脸,攥紧手指,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不要谈恋爱,要怎么谈,轮着来还是一起上,都是我孟南絮的事情,跟你周寒之没有半毛钱关系,周寒之,我说最后一遍,我与你没有关系了,你没资格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孟南絮,当初我们说好了一辈子,现在你轻飘飘地一句没有关系就能把我们的过去揭过吗?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