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楼二十二个房间全部逛完,曹子建也没发现一件值得他入手的物件。
随即,两人上了四楼。
同样的,这个楼层也没有什么东西引起两人的兴趣。
不过,在五楼中间的一个房间里。
范阳被床上的一件瓷碗吸引了目光。
这就拿在手上仔细看了起来。
此碗九瓣菱口,内碗心暗刻双菊盛开,四壁随菱口呈瓣状,其上刻划花草纹,通体施青釉。
釉色浓厚青翠,光泽柔和,蕴润如玉。
形制端庄大气,刻花线条婉转流畅,自然飘逸。
与此同时,曹子建也被房间内一本线装书籍给吸引了目光。
这本书籍的封面已经完全泛黄。
在其封面没有任何字。
而且看着十分‘脆弱’的样子,大有一种翻动一下,就可以让书页散碎的迹象。
就在曹子建小心翼翼拿起这本线装书,准备看看里面的内容时。
范阳朝着曹子建开口道:“子建,你看看。”
说着,便是将手中的瓷碗递给了曹子建。
曹子建接过,打量了一眼。
胎色为灰黄,釉层厚,透明度高,釉表光泽强,又是釉下刻花。
典型的明代龙泉窑特点。
这就将瓷碗递回给了范阳。
范阳接过,顿时明白了曹子建的意思。
因为两人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就有过简单的交流。
假如东西可以入手的话,就递还给自已。
也算两人的一个小暗号。
“老板,这碗怎么卖?”范阳问道。
“十五万。”
“贵了。”
“老板,这可是有着近1600年历史的龙泉窑啊。”房主人开口道:“你看这包浆,圆润饱满,这胎质,晶莹洁白,这釉面,莹润透亮。”
“十五万我都是亏本价了。”
“龙泉窑确实有一千六百年的历史,但你这典型的明代风格啊。”范阳开口道。
既然是讨价还价,那肯定要将器物说的一文不值才行。
“而且,龙泉窑烧制最精美的时期是宋朝那会,到了明代,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况且,这瓷碗的釉色也不是龙泉窑中最珍贵的梅子青或粉青,15万难道还不贵吗?”
一番话,顿时让房主人沉默了起来。
最后只得问道:“那你能给多少?”
“五万。”范阳开口道。
“老板啊,你这价格砍的太狠了。”房主人摇头道:“最少十万。”
“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范阳道:“我说个数字,你要能接受,我直接付款,不能接受,我就去别地在看看。”
“你说。”
“7万。”
“不行,不行,你再给加点。”
“看来没缘分。”范阳轻叹一口气,作势就准备离开。
房主人见状,陷入了纠结。
这玩意,他收过来的时候就花了六万。
虽然这卖出去,能赚一万,可是,能多赚,谁不想多赚呢?
但想到今儿还没开张,只能道:“老板,你再加个一千,我就卖你。”
范阳脚步一顿,这就重新转身,道:“成交。”
两人砍价的功夫,曹子建已经在翻阅那本线装书籍了。
这是一本记事本。
其内的内容全部都是一个叫许琮的修船匠手写的。
虽然字迹有些扭扭歪歪,还能看到不断涂改的痕迹,但还是可以看清其上的内容。
民国四年,十月二日,今天是我离开师父,独自挑大梁的一天。
民国六年,十月八日,媳妇给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娃子,母子平安。
民国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其上记录的都是此人关于自已的工作生活以及家庭上的一些事。
曹子建快速翻阅着,想看看其上有没有对自已有用的信息。
很快,便是翻到了民国十年这段日期。
民国十年,十月二十五日,我接到船家的工作,去津门码头给船只打油灰。
一直忙活到晚上,准备收工回去的时候,我听到停靠在码头的一艘名为东洋丸的货轮上传出了一道凄厉的喊声。
我知道,这东洋丸是脚盆国的船只,平时主要负责运输华国的商品。
这道喊声,让我怀疑,今儿船上运的可能不仅仅只是商品,而是
算了,我也就是一个修船匠,实在没有能力去管这些事,还是做好自已的本职工作,将娃儿养大就成。
民国,十月二十六日,东洋丸离开了津门码头。
民国,十二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