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掌柜,您认识的人多,我想请您帮我找位教书先生。”曹子建这就将自已对教书先生的要求说了出来。
“不求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一定要有耐心。”
“因为教的是十一个不识字的孩子。”
“工作地点,在京城的一处乡下。”
“每月我可以支付对方一百二十大洋的报酬,为期一年。”
“单单教人识字就给这么高的报酬?”谢丹青一脸诧异的看着曹子建。
要知道,这年头,大学教授每月的薪资也不过三百大洋,普通的小学教员更是只用四十大洋就可以了。
而曹子建开出的价码,已经比正常的多出三倍了。
“只要教得好,这些都是次要的。”曹子建开口道。
“好的,先生,这事您就包在学生身上。”谢丹青拍着胸脯保证道:“不出三天,我肯定帮您联系到教书先生。”
“那就麻烦谢掌柜了。”曹子建道了声谢,随即便是将自已的住址告诉了对方。
“等找到后,你让他来这里找我。”
“好。”谢丹青点头。
“那你忙,我先走了。”曹子建告辞道。
“学生送您。”谢丹青连道。
“你店里还有客人呢,不用麻烦了。”曹子建摆手拒绝。
奈何,谢丹青还是坚持将曹子建送到了店门外。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谢丹青看在眼中。
此时,他感觉自已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了。
“什么情况?”
“这到底什么情况?”
“老谢都快步入古稀之年的人了,怎么会称呼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为先生?”
“还自称自已是学生。”
“而那小伙子好像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直接叫老谢,谢掌柜。”
“两人这是各论各的?”
“还有,老谢为何表现的会那般拘谨?”
“那模样,只要真正的学生见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才会有的表现才对。”
“不是说,文人相轻嘛。”
“只有一个人的才华完全碾压对方,并得到对方的认可,才会表现出这般阿。”
“难道这个年轻人的才华超过老谢?”
“不可能吧?”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朱正文脑海中产生。
只是任凭再多疑惑,他都没有将曹子建跟指点谢丹青书法的人联系在一起。
因为在他看来,那幅书法绝对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的水平。
直到谢丹青重新回来,朱正文忙不迭问道:“老谢,你跟那年轻人什么情况?”
“我的忘年交。”谢丹青打了个马虎眼。
朱正文闻言,面露失望之色,道:“老谢阿老谢,没想到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要骗我。”
“真是忘年交。”谢丹青坚持道。
“胡扯。”朱正文沉声道:“你说他是你的忘年交,那说起来你俩应该是同辈。”
“既然是同辈,为什么你对他那般卑躬屈膝?”
“哪有卑躬屈膝?这叫尊敬。”谢丹青纠正道。
“尊敬一个年轻人?你还说只是忘年交?”朱正文表情一肃。
“哎呀,你这人,就是太聪明。”谢丹青见自已话里的漏洞被抓住,便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了。
“实话跟你说吧,他就是指点我书法的人,那幅字正是出自他之手。”
“只是对方不喜欢我称呼他老师,所以我才称呼他先生的。”
“你又骗我。”朱正文再次露出失望之色。
“你看吧,我说真话,你又不信。”谢丹青无奈摊了摊手。
“那古茹轩三字,笔笔有力,形散神不散,那种方硬,那种骨力,你跟我说是一个年轻人写的,你觉得这事我会相信?”朱正文开口道。
“其实,要不是我亲眼看着老师写出来的,我也不信。”谢丹青无比认真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古茹轩三字,是老师在我面前,一笔一撇一捺写下来的。”
“我想,这可能就是老师在书法造诣上的天赋异禀吧。”
“天赋异禀。”朱正文自语了一句。
“没错。”谢丹青接口道:“你想阿,王勃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写出了天下一骈文《滕王阁序》。”
“这不就是天赋异禀嘛?”
“老师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有如此书法功底,又何尝不是呢?”
不得不说,谢丹青不愧为曹子建的第一号狂热粉。
连理由都早早帮其想好了。
即便谢丹青这么说,朱正文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他决定,自已去一探究竟。
毕竟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