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风瑞清这般提醒,大家再细看,也认出来眼前这人是哪个了。
竟然是那赵日地的手下!
那天的事情给他们的震撼太大,所以,他们也认得眼前这个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江喝道,随手拿起墙角边的木棒,上前一步。
风清清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有他一人,他是不敢对他们做什么的。
那人见陈江那样,脖子缩了缩,而后不知道想起来,挺了挺身子,说:“我过来找你们有事。”
“什么事?”风瑞清不怎么耐烦说,“是不是过来要钱的?我告诉你们,钱没有,命有一条。”
这个赵日地真是无法无天了。
“不是。我不是过来要钱的。我只是过来,过来……”那个听着风瑞清那么一吼,有些害怕,声音也有些结巴,脚还往后退了两步。
“有什么话快说,怕什么?我们又没有打你。”风瑞清一看,更气了,只不过,怕吓着那人,声音压低一些。
那人壮了壮胆子,快速看了一下周围,这才低声说:“前天,你们打伤了日哥,还伤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让我们面上无光。日哥决定这几天好好教训一下你们。我过来叫你们说一声,若是可能的话,收了摊子离开这里吧。你们斗不过日哥的。”
“什么时候?”风瑞清不以为然地问道。
他们辛苦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在这黄桔街上站稳脚跟,怎么可能凭眼前这个人的一句话就搬走?
搬走了,他们吃什么?西北风吗?
那个男子摇摇头,说:“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过,他们已经在商量这一件事情了。到时,整条街的兄弟都出动。”
“你们的兄弟有几个?”风建设问道。
“十六个。加上日哥,有十七个。你们只有三个人,根本就斗不赢我们的。快些搬走吧。别在这里了,这附近都是日哥的地盘,你们最好去南边,蛇头那边。”那个年轻人又道。
“我们不可能凭你们一句话就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赵日地的人,我不相信你的话。”风瑞清说道。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谋划些什么,他不可能听眼前这个人上下牙齿一碰,就全家都搬走了。
那个年轻人听到风瑞清的话,知道风瑞清不相信他,急了,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快点搬走吧,要不然,也不知道日哥会做出什么。我就是好心,过来跟你们说一下,反正信不信由你们。”
说罢,不等风清清他们反应过来,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陈江赶紧去追。
风清清叫住他,“江哥,别去。谁知道他有没有带人过来。小心为上。”
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敌还是友,贸然冲出去,最是不妥。
陈江停住脚步。
几个就回去商量。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刚才那个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要做好预防措施。
听那人那么一说,那个赵日地应该不会暗地使招,估计只会正面杀过来。
他们得做好准备才成。
而另一头,李天龙跑离了风清清等人住的地方,这才停下来,慢慢地往家走去。
走的急了,回头奶又该问起了。
他是迫不得已才加入了赵日地那个小团体的。那十年浩荡中,那些人将他爸妈关在了牛棚里,他爸妈忍受不了这个耻辱,上吊自杀,全家就只剩下他和他奶相依为命。
“你这孩子,那么晚了,又去哪里了?”一所昏暗的房子里,随着李天龙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叫着。
“奶奶,我刚才出去走了一会儿。晚上吃太饱了。”李天龙擦擦脸上的汗水,快步走进屋子,扶起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边走边说道。
“我以为你又去那个赵日地那里呢。听奶的话,不要再去赵日地那里混了。奶奶的病是治不好的。”那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拍拍自家孙子的手,说道。
“嗯。我没有去日哥那里了。奶,我保证,我没有去做坏事。”李天龙小心地扶着自己奶奶进屋,哄道。
他今天还去做了一件好事呢。不过,他还是得在日哥那里混下去,他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读过什么书,自己做生意的话,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不过日哥那里混?哪里来的得钱给奶治病?
那满头白发的老人长叹一声,又拍拍李天龙的手,不再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风建设因为昨天晚上那人的话,又去买了四根警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些人杀上来就坏了。
风清清担心不已,不过,她手上没有什么钱,也不是前世的暴发户,更没有什么人脉,只能嘱咐他们小心一些,而后这才去学校。
上完一个早上的课之后,风清清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回家。
于丽丽拦住了她的去路。